第十六章：束缚
麦克尔伸出一只手掌，做出“请”的姿态：“请脱掉外衣。”
莱碧安脱去警服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麦克尔微笑着点头：“瘫痪了几个月，身体状态仍然不错，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过奖了，其实我只是个没有足够本钱的女人。”
“这世上，又有谁有足够的底气，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外表？”
麦克尔拿起那捆绳子，轻轻一抖，那巧妙的结已经解开，绳子飘逸地四散，仿佛有生命一般。
耀扬看莱碧安，在那双镇定而锋利的眼睛中，看不到一丝不安。他仍然忍不住开口：“我是不是应该出去？”
“胡说，你是护法，当然应该留在这里。”胖子一本正经地说，“等一下有很重要的工作给你做。”他转头对莱碧安说：“之所以让你脱衣服，又用绳子捆你，我不是想占你便宜或者跟你玩什么捆绑游戏，是因为我要用精神魔法控制你的一部分身体，你的身体很可能会不自觉地乱动，甚至弄伤自己。”
莱碧安仍然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镇定地点点头。
麦克尔熟练地整理绳子，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种奇异的痴迷表情，坐了十年牢之后、第一次重返赌场、第一次拿起色子的赌徒一样，令耀扬对他的这套说词分外怀疑。
麦克尔看看她又看看耀扬：“其实，如果你们俩不介意的话，脱得越少就越安全——不用在乎我的存在，我是……你们银城的人叫什么来着？总不说我都忘记……啊！对了，我是背背山上下来的。”
莱碧安吃惊地说：“啊？光明教主居然是个同志？”随即她摇摇头，脸竟然有些红。
麦克尔一脸迷惑：“难道我看错了？你们俩不是那个……办公室恋情？”
莱碧安脸色迅速恢复正常，笑吟吟地看耀扬：“男女之间，越是有点不对头，就越要严防死守，保持神秘感么。”
耀扬有些不知所措，脸不由自主底红了，手掌在背后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地握在一起，突然被刚刚带上的结婚戒指硌到了手心。
麦克尔冲莱碧安笑：“嗯，男女之情，果然不如我们男男这么无私开放。”
耀扬听到“我们男男”这个说话，不由自主地往侧面跨了一大步，站到莱碧安身边。
莱碧安说：“其实我还爱好女同——贵教对这方面有何看法？”
麦克尔慈祥圣洁地微笑：“神赐圣光，普照四方，包括同志，还有流氓。”
“贵教的教义很……灵活。”
“真理永远不拘泥于文字——我们开始吧。”
麦克尔指示耀扬，两人一起动手，先将那光滑细腻的麻绳绕在莱碧安颈后，然后从双肩前面插到腋下，跟着将她双手绑在了身后，绳结是麦克尔打的，他在打结之前留了两股很长的余地，然后才打了个古怪的活结，跟着他将那两股预留的绳子绕到莱碧安身前，在她胸部上下各绕一道，跟着将莱碧安背后的绳结一拉，在美人胸前勾勒出一片旖旎的波涛。
耀扬悄悄咽了口唾沫，问：“这是做什么？”
麦克尔微笑着解释：“在用精神魔法移动肉体的时候，会造成痛苦、搔痒、冷热等各种刺激，所以需要把对象完全束缚起来，免得本能的移动反应影响到法术的效果，甚至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放心，我以一个老同志的信誉担保，我这种捆绑手法是绝不会给对象造成痛苦的。”他冲着耀扬挤挤眼，说：“它甚至可以带来许多另类的快感，你跟我好好学着点，以后可以自己私下自由发挥，做点别的用途。”
耀扬只觉得脸红心跳，说不出话来，低头干活。
麦克尔指导他将那两个绳环巧妙地套在莱碧安背在身后的手臂上，绕成四对相连的绳环，将她的肩膀、肘关节和手腕固定住。
麦克尔又拿出第二根绳子，在莱碧安的下半身上绕了六个相连的绳环，将她的腰、臀、大腿、膝盖、小腿、脚踝牢牢固定。
莱碧安说：“我的下身真的有点感觉了耶——跟你强奸我的时候差不多。”
耀扬更加尴尬，他平生做什么都挺胸抬头，这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麦克尔笑着说：“年轻人不拘一格，怪不得我一见你就觉得投缘。”
莱碧安说：“死基佬，不准打我小情人的主意。”
麦克尔不以为忤，笑嘻嘻地说：“偏见，同志跟男人之间，就不能有纯洁的友谊咩？”然后又故意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问莱碧安：“他在床上怎样？”
莱碧安坏笑着看耀扬：“刚猛有余，温柔不足。”
“你也不教教他？”
“不教。”莱碧安瞟着耀扬，“我不想便宜了他老婆。”
“禁忌之恋呢，好久没有体会过了——年轻真好。”
见耀扬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两个同志流氓终于放过了他。麦克尔将莱碧安的身子在床上摆正。开始慢慢吟哦一套古老冗长的咒语。莱碧安的被捆绑得凹凸精致的身体缓缓上浮，停留在床铺上空几厘米的虚空中。耀扬轻轻惊呼一声，放下了对麦克尔的怀疑之心，凝神倾听，暗暗想着自己学会这些手法，就可以私下治疗莱碧安，无需这样的尴尬了。
麦克尔绕着大床转了半圈，观察莱碧安身体的位置，对耀扬说：“现在我教你第一句精神魔法口诀：歌敏歌万，卡金口书。这一句的作用是神经切断。她身体的哪个部位挣扎幅度过大的时候，你就将双手以这样的手势轻轻按在上面，然后念诵这句口诀，不过不能停留超过五秒。因为你还不懂观察与控制。你明白了么？”
“歌敏歌万，卡金口书。”耀扬小声念着，将双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忽然觉得小腹部位一片空虚，仿佛整片皮肤都消失了。他赶紧将手挪开，点点头：“我记住了——五秒！”
麦克尔微笑着点头：“你对于精神力量果然有天赋，很好。”
麦克尔转过身，双眼牢牢盯着莱碧安的小腹和下体处，仿佛能看透里面的关节和神经，双手在空中掠过，慢慢地做着各种手势，像是东方僧侣的手印，又好像是军中的外科医生给看不到的病人做接骨术。
莱碧安慢慢皱起双眉，抿起嘴，显然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额头缓缓渗出汗珠。
忽然，耀扬几乎明显地看到莱碧安的腰部以一种怪异的姿态向左侧轻轻扭动，他赶紧出手：“歌敏歌万，卡金口书！”然后用后脚跟点了四下地，挪开双手。
麦克尔鼓励地冲耀扬点点头，手势一变，轻轻按击揉捏虚空中某个小点。
莱碧安的脸蓦地红了，瞪大了双眼看耀扬，眼光闪烁，仿佛要流出泪水，又好像含情脉脉。
耀扬隐约明白了麦克尔在做什么，有种被冒犯的感觉，但又担心人家是真的在治疗——魔教中人用这种方式治疗，也没什么奇怪的。他正在犹豫，麦克尔对他说：“放心，我不是在占你情人便宜——不过你最好仔细学着点，第一以后这种活儿可以由你来做，第二，以后也省得被人家说你不懂技巧。”
耀扬的脸皮迅速被他磨练得厚了，竟然没有怎么红，凝神看去，只见麦克尔的十根手指的动作更大，节奏忽快忽慢。莱碧安张大了口，啊啊地完全说不出话来，脸上带着不知是欢喜还是悲伤的表情。过了不知多久，麦克尔的手法突然变得极快，快得耀扬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莱碧安一声声地大叫起来，声音尖锐而凄厉，浑身剧烈颤抖，耀扬赶紧扑上去想念“神经切断咒”，莱碧安已经不动了，双眼迷惘，鬓角满是汗水，眼角竟留下泪来。
“你……你还好吧？”
莱碧安嘴唇还在颤抖，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对耀扬笑笑：“放心，我没事。”她转脸对麦克尔说：“谢谢，好久没享受过这样令人感动的性高潮了。”
耀扬有些尴尬，又有些恼火。
麦克尔陪笑着跟他解释：“首先，你不要激动，我是一个同志；第二，既然你不是同志，就更要学会如何爱女人。”他说着伸手轻轻一拉莱碧安背后的绳结，负责的束缚仿佛在一眨眼间就散开，变成一团跌落在床上的绳索。莱碧安的肌肤上隐隐可见淡淡的绳痕，透着种奇异的性感。
麦克尔拍拍手：“好，这样看来，三次之后，我们就可以开始真正的治疗了。”
莱碧安愣了：“刚才不是在治疗么？”
“当然不是，我现在只是刺激你下半身的各个部位，像科学流医疗的物理治疗一样，让这些许久不动的神经和组织先回复一点活力，同时多教我的小助手一点东西。好啦，今天到此为止，我要回去吃我的晚饭了——说到晚饭，你能不能帮我个忙、下令换个厨子？”
“不是刚刚给你换过么？叫了外卖让你试吃过你说好的。”莱碧安问。
“我发现这个新厨子不细心，昨天晚餐的青菜里面居然有黄色的叶子，羊排上的调味品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撒匀……”
送走了唠唠叨叨的胖子，莱碧安说；“快，给我拿点纸来。”
“纸？”
莱碧安吃吃地笑，不回答。
耀扬明白了，拿起桌上的纸巾盒递给她。
莱碧安笑：“你帮我擦”。
耀扬不动。
莱碧安端详耀扬的脸色，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半天莱碧安才开口：“吃醋啦？”
耀扬摇摇头：“我只是尴尬，不是吃醋。我是一个已婚的男人，一错不能再错，帮忙治好你，也算是我的一点补偿。”
莱碧安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不劳你补偿，我挺享受的，你出去吧，我要清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