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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斯达黎加(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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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斯达黎加(9)

  最近的天气很好,天蓝的很是透彻。仿佛,每天都照透了我的心扉。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电话,犹豫了很久,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他我已经回国。这个念头,压在心里,特别的难受。
  最后,我总是无法打败心中的别扭,拨出了号码。
  花璐离约我在一家休闲咖啡店见面,那里离市中心不远。我打车告诉司机地址,很快我就到了。
  拉开玻璃门,迎面而来的有位小姐,她穿着工作装,但是很漂亮。“请问是良辰小姐吗?少爷说让你等一会儿,他在处理些事情。”
  我向她微笑,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很大的玻璃窗,靠着马路,明亮。我喜欢靠窗坐,这是很久以前就养成的习惯。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的忙碌,有的清闲。
  坐了一会,然后看见两辆黑色的车停到门口。花璐离从车里下来,他带着个墨镜穿着一套休闲装,依然帅的无可救药。身后跟着四个黑色西装的男人,很明显的如同电影里出来的他坐到我面前,摘下了眼镜。我再也找不到他眼睛中的那丝忧伤,岁月的侵袭,时间的磨灭早已让他过早的接受现实。取而代之的,只有沧桑,与他不符的沧桑。
  突然,想哭。眼泪不听话的掉下来,我知道我们走了很远,远的再也不能回头。
  他用手指擦掉我的泪,然后滴入他面前的玻璃杯中。那一连连的波纹,让泪化成了水。
  “抱歉。”我为自己的失态向他道歉,然后起身决定离开。
  “良辰,很多时候,你应该考虑自己幸福。不要再总是活在记忆之中,你不是为了记忆而活。你要相信自己能走出人生的雨季,然后回望青春,祝福彼此。”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说了这么一句。
  夜总是在无声无息的时候降临,然后橘红色的光就开始渲染天空,遮蔽星辰。紫酱色的夜空,繁华的街道,色彩斑斓的车群像涓涓流淌的彩河,五光十色的夜灯像璀璨的星空。
  一切,都那么美好。
  我们漫步在街上,然后看着各色的霓虹灯光。城市总是挂满各种颜色,夜晚不再是以前的寂mo。彩色的光,渲染了灰色的寂mo,照亮了黑色的孤独……
  那是中心广场,只是变了mo样。qing人节的到来,让这里充满了温馨与甜mi。
  伊绝拉着我的手,我们就在那不停的走。“良辰,今天开心吗?”
  我面向他,然后点点头。
  “那你看这个。”他手伸到我身后,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束鲜艳的花。
  那是一个魔术,空着手变出鲜花的魔术。魔术的视觉享受真的很棒,让你的整个心都在咚咚的跳。“良辰,你会幸福吗?”
  “你会让我幸福吗?”我看着他的眼睛问。
  “会。我要让你永远幸福。”他抱着我,让我感觉特别的安全。
  永远究竟有多远?要坐多少小时的火车?人生的路上何时才能走完?其实,就在那么的一个qing人节,永远就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只是当时的我还未开启鸿蒙的眼,不知他曾经来过,并且划过黯然的天际。
  伊绝买了很多烟火,中心广场总是在年假期间放满烟火。看着那些烟火照亮漆黑的夜空,照亮彼此的眼睛。然后熄灭,再次kai放,如同轮回。它们在一场又一场的轮回中,唤醒了所有平凡微茫的幸福。
  漫步在灯火通明的街上,眼睛中除了彼此再无他人。其实很想问,为什么他总是会出一些状况。这个念头在出来的那一刻就像石头一样压在我xiong口,真的无法再忽略不计。
  他的手很大,紧紧的抓住我,十指相扣像是原本就生在一起的连理。
  “伊绝,为什么你总是出一些状况呢?”
  他知道我真正想问的是什么,所以他很乖得回答。“哥哥不会继承爸爸的事业,所以只有我。”
  终于懂得什么叫做责任,就像他要做一个痞子一样。那是他的责任,肩负着别的责任。他解放的花璐离,所以他只能背负。即使现在只是一个小范围的试炼,也已经伤痕累累。
  “你知道我哥有个喜欢的女生吧!”他很平和的说。
  我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会提起这些。
  “那女生死了,变心后死了。你知道她是怎么死了吗?”依旧是那么的平和。
  心里突然感觉很紧,有种毛骨悚然。手心出了冷汗,他感觉到,然后拿到他嘴边吹了口气希望把汗吹干。
  “不是我杀的,她也是死于毒品。她是自杀,当时她喜欢上了一个染有毒品的混混,抛弃了我哥,就那么堕落了下去。”我突然想起了卿然,梦中的卿然。其实很清楚,她不曾离开。每次的迷茫她都会给我一条路,然后点燃一盏小灯,就那么偷偷的指引着。
  “良辰,我不会像我哥一样让你爱上别人。除非我死了,不能再给你幸福。”他说的很是坚定。
  这句话就那么回想在我的耳边,我想告诉卿然。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幸福,我比她幸运,运上的不是另一个张右。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那个女生为什么会放弃花璐离,他那么优秀,那么令女生着迷。可是伊绝却问我是否也喜欢他哥哥,我实在无法否认,只能说是情窦初开。并且告诉他,现在的爱,虽然懵懂,却只有他一个。
  一段感情,放在心上或者挂在嘴上,持有者总是会有他的态度或者理由。那段感情也许对你来说微不足道,但是对他却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
  伊绝突然问:“良辰,你会滑冰吗?”
  “会一点,只是一点点。”在那个小城中有一家旱冰,我去过,和初中同学。现在想想似乎很遥远,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拉着我向前跑了几步,然后到了一家溜冰场。那里不是旱冰,而是常常在电视上见到的冰刀。我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从来没尝试过,不知道他对我刚刚的回答会怎么想。
  他买了两张票,领了两对冰刀。他很绅士,蹲在地上帮我换鞋子。当时很多目光向我们投来,内心的虚荣有着极大的满zu。他会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我想。
  “来,跟着我。”他两手摊开,想要接住我。
  “不要。”我摇摇头,紧紧抓住场地旁边的扶手。
  “跟着我没事。”他就那么站着,给我鼓励。
  我没理他,开始向后退缩。才不要继续献丑,不会滑就是不会,即使有人现场施教我也没打算学。
  其实我挺任性,有时候自己都感觉有些无奈。最终,他还是没有把我拉下去。然后我就在溜冰场休息区坐着,看着他在冰上耍宝。
  那天我回去很晚,两条腿像似灌了铅,每迈一步都觉得沉重。刘洋没睡,他在等我回来。我看见他两眼血丝,好像很多天都没有休息好了。伊绝向我们说了晚安,然后消失在门前那条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