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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天降石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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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三章 天降石碣

  且说白云洞君离了云梦泽,一路向北而行。

  他在路上走了三五日,此时正到了一片荒山之下。

  这座荒山,顶巅松柏接云青,石壁荆榛挂野藤。万丈崔嵬峰岭峻,千层峭险壑崖深。

  见此情形。

  白云洞君心头暗暗思忖:“这座山杀气腾腾,恐有强人割据……若此中有一二猛将,当带到幽州,为我做个进见之礼。”

  一念之此。

  他心下大定,缓步上山而来。

  就在这时。

  白云洞君正玩看山景之际。

  突听得山林当中传来一声锣响,却见一人,白发白眉,白须白面,身着银甲,头戴银盔,骑乘白马,掌中一条白玉镔铁棍,飞也似奔将出来,高声喝道:“你是哪里的道者,敢来此间偷窥我等营寨!”

  白云洞君笑着说道:“贫道修行千年,正待入世,见你这高山不凡,想要在此结芦,不知将军可否割爱?”

  那银甲大将闻言,不觉勃然大怒,口中喝道:“好妖道,欺人太甚!”说罢,将掌中镔铁棍抖开,拍马直取而至。

  白云洞君哈哈一笑,抽出腰间长剑相迎。

  两个斗了三五回合,白云洞君往后一撤,手里长剑朝着银甲大将一指,叫一声“疾!”平地现出一座金墙,把这一员大将围裹在内,用金遁遁了。

  正在此时。

  又听得一阵急促马蹄声响。

  那山林之中,又撞出两人来。

  这二人——

  左边一个,体型魁梧,金盔金甲,坐下独角兽,掌中三尖刀,气势汹汹。

  右边一个,身形矫健,黑盔玄甲,骑乘乌骓马,手持水磨双鞭,威风凛凛。

  二人杀到白云洞君面前。

  那金甲大将喝道:“兀那道人,将我兄长擒到何处去了?”

  白云洞君说道:“那人对我无礼,已被我杀了!”

  金甲大将听罢,勃然大怒,掌中三尖两刃刀一挺,径取白云洞君而来。

  白云洞君一声长啸,左手剑指一引,右手突地掣出长剑,往空中一指,但听得轰隆隆一声,一团青气横空,顿时把这金甲大将困在其中,左右冲突,终不得脱。

  一旁的黑甲大将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弃了双鞭,滚鞍下马,跪倒在地,口中说:“道长慈悲!小人不知好歹,冒犯天威,望道长救宥。若得解脱,感恩非浅!”

  白云洞君问道:“此山乃是何处?尔等又是何人?”

  那黑甲大将道:“此山唤作罡蒙山,我等乃是结拜兄弟,一起在此间落草……穿银甲的乃是大哥袁通,穿金甲的乃是二哥金无铸,小人唤作戴天行,忝居第三位头领。”

  “你三个本事不差,为何在这里落草,却不想着博个前程?”

  白云洞君接着问道。

  戴天行苦笑说:“我们三人虽然学了些武艺,但是朝中却没有引荐之人,故而庸庸碌碌,混迹于绿林之中。”

  白云洞君道:“贫道与那定北侯王恪有些渊源,目下正要北上幽州,伱们三人若是愿意,可随我同去,日后有机会在军中立功,封妻荫子,自不在话下。”

  戴天行一听此言,眼中顿时精光爆射,连忙点头说:“我等久慕定北侯威名,若是道长愿意带携,我等自然愿意!”

  白云洞君道:“你虽然愿意,那么你的两位兄弟意下如何?”

  戴天行道:“他们与我思虑一般,还请道长垂怜,释放我那二位哥哥!”

  白云洞君道:“也罢!权且信你一回!”话音未落,他轻轻抬手,一声霹雳响动,收了金遁、木遁。当即就放了袁通、金无铸两人。

  二将乍一出来,依旧是如痴如醉,不知何故。

  戴天行赶紧上去,向两位兄长说明备细。

  两人闻言,皆是对白云洞君敬畏有加,一个个向前跪倒在地,口称“多谢道长饶恕之恩。”

  白云洞君微微点头,随后说道:“贫道看你三个颇有道韵,可否愿意拜我为师?”

  “自然愿意!自然愿意!”

  三人虽然身居草莽,却不是懵懂无知之辈,一听这等高人有收徒之意,自然是齐齐叩头,大叫愿意。

  “只是不知师傅名讳?”

  袁通抬起头来,开口问道。

  白云洞君手抚胡须,望了望这座莽莽罡蒙山,缓缓开口道:“贫道名讳——袁天罡。”

  ……

  北境。

  幽州城内。

  定北侯侯府当中。

  王恪着一身锦袍,与徐茂公、魏征、房玄龄、王君可、苏定方等人济济一堂,摆开宴席。

  原来。

  前些日子。

  史大奈、史大义兄弟在塞外采购马匹,偶然得了三十匹极其神骏的战马,特地送来幽州。

  王恪闻知此事大喜,当下将麾下的诸多猛将重臣请来,一起挑选马匹,同时设宴聚会。

  这一场酒宴。

  众人尽欢而散。

  之后。

  一个个挑好了自己的马匹,各自待会自家军营。

  徐茂公在一旁静静观看,嘴角不觉露出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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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道,你笑些什么?”

  房玄龄立于他的身侧,对于徐茂公的表情尽收眼底,开口问道。

  “哈哈哈哈!幽州人才济济,兵甲丰盛,如今又得了这许多战马,何时才能有用武之地呢?”

  徐茂公手捻胡须,若有所指,缓缓回答说道。

  “你这道士,却不安稳……如今海清河晏,边境安定,哪里还有战事?”

  房玄龄撇了撇嘴,故意引着徐茂公说话。

  “玄龄兄这是在考较我了?”

  徐茂公似笑非笑,问道。

  “哈哈哈哈!谈不上考较,在下久闻茂公大才,想听听你对目下时局之高论。”

  房玄龄微微拱手,对徐茂公说道。

  “若说现下时局,外夷皆在舔舐伤口,所以不足为惧……而最为热点之事,无非为太子之位人选。”

  徐茂公对房玄龄道。

  “太子之位?如今不是显而易见了么?”

  房玄龄微微皱眉,问道。

  “现在虽说晋王十有八九可既太子之位,但是天子尚未下旨罢黜真正的太子……”

  徐茂公说道。

  “茂公的意思是……太子还有机会?”

  房玄龄抬起头来,问道。

  “非也非也!玄龄可曾看到半个月前,从大兴城送来的邸报?”

  徐茂公看着房玄龄问道。

  “邸报……茂公是说那丞相高颎升为齐国公加太保之事?”

  房玄龄何等聪明之人,被徐茂公一点,顿时就明白了其中之意。

  “不错!高相多次乞骸骨未遂,如今反而加封官爵,乃是明升暗降,夺其实权之意也!看来,晋王亦或是天子,要对太子动手了……”

  徐茂公手抚胡须,看着房玄龄,缓缓说道。

  轰隆隆!

  轰隆隆!

  轰隆隆!

  不料。

  就在徐茂公与房玄龄交谈,王恪并诸多大将试演战马之时。

  那定北侯侯府大厅前的庭院之内,突然听得天上一声响,如裂帛相似,旋即从西北方天边卷出一块火来,如栲栳之形,直滚下地,重重撞在地上,砸出一片大坑。

  众将见状,尽皆失色。

  而王恪看到这等奇景,脸上神情不变,轻轻挥手,吩咐身边亲兵向前,用铁锹锄头掘开泥土,根寻火块。

  众亲兵闻言,纷纷取了工具,领命而去。向那地下掘不到三尺深浅,赫然看见一个石碣,正面两侧,各有天书文字。

  “这等文字,乃是龙章凤纂,我等皆不识得啊!”

  见了这块巨大石碣。

  徐茂公、魏征、房玄龄等人纷纷围拢上来观看。

  而就在这时。

  驻守在侯府正门的一名亲兵飞步赶来,向你禀报道:“启禀主公,门外有一位道者,带了三名门徒,说可解石碣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