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离开祁家
宋佳妍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反倒是素瑶表现得一脸自信。
宋国辉看了小女儿一眼，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听你姐姐的准没错。”
“哦。”
宋佳妍没有追问细节，打算听素瑶的安排。
一晃眼，鹿茴出院在即。
这天祁璟衍推掉了上午的工作，亲自去医院接她。
两人刚乘着电梯下楼，一群记者冲上前，相机快门咔咔地按着，鹿茴住院一段时间有些不习惯镜头，快门的闪光让她眼睛生疼。
“鹿茴，请你谈谈骨髓捐赠的真相。”
“听说，你拿走了宋家大小家骨髓捐赠的报告，甚至还抢走了她的未婚夫。”
“半个月前微博的热搜全部撤走，你当小三已经坐实，你血洗自己难道良心不会痛吗？”
记者拿着话筒要怼上鹿茴的脸，她一下子失去了语言能力。
身为公众人物，在娱乐圈混迹应付记者是家常便饭的事，可她住院一段时间，加上流产受到的打击，现在彻底变得木讷。
祁璟衍脱下风衣盖在她头上，嗓音阴沉地对保镖吼道，“把这些人记下来，发律师函到他们公司，我要告他们诽谤。”
“是，少爷。”
保镖恭敬地说道。
还处于错愕中的鹿茴被祁璟衍搂在怀里，她被带离了是非之地。
司机把车子停在马路口，祁璟衍打开车门先让鹿茴上车，他才弯腰坐进去。
上车后，她才恢复精神。
祁璟衍睨着鹿茴一眼，“先去老宅，爷爷说想见见你。”
“嗯。”
鹿茴没有拒绝。
刚出院就发生被记者围追堵截的事，这起突发性事故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生。
唯一怀疑的对象就是素瑶。
她为什么还不死心呢？
车子抵达祁家老宅，司机把车子停稳后，祁璟衍解开安全带率先下车，鹿茴也跟着下去，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宅子。
刚进去，鹿茴就看到素瑶坐在客厅里。
她还没开口打招呼，陈秀秀拿着一叠照片朝着她砸过来，“你居然偷偷调查了阿衍，为了嫁到我们祁家你在背后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
鹿茴低头看到地板上的照片，她的脸色在一瞬间犹如一片死灰。
这些照片是……
原来这才是素瑶说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意思。
是她低估了这个女人。
这些天的安宁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宋素瑶她一直没有改变要抢走祁璟衍的决心，是她轻敌了。
“阿衍，她是个骗子，给祁彧捐赠骨髓的人是瑶瑶，不是这个女人。”宋国辉冷眼怒瞪着刚出院的鹿茴。
她犹如悬崖戈壁上的孤草，所有人把凌厉的刀指向她。
素瑶安静地坐在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盯着鹿茴的眼睛却是一片猩红，犹如胜利者的狂欢。
“爷爷。”鹿茴看着沙发正中央的位置，向祁老爷子打招呼。
他看着鹿茴，那双浑浊的老眼竟然有着与以往不同的冷漠，说话的语气也没了从前的慈爱，“你太让我失望了。”
当鹿茴听到祁老爷子没有再唤她茴茴，而是换成了你，心在无声地碎裂。
在整个祁家，所有人都不理她，排斥她的时候，是祁老爷子始终如一的给她温暖，爱护她，保护她。
如今这个保护她，爱护她的老人也变得陌生，不再对她敞开心扉。
“爷爷，不是的，我……”鹿茴想解释，可是看到一地的照片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素瑶坐在那里，泪水无声地滑落，“阿衍，我当时想去找你的，可是我给祁彧做完捐赠手术后身体出现了不适的症状，于是在医院里休养了一段时间。等我出院想去找你，发现你已经被这个骗子骗了。”
鹿茴听到素瑶说的每一个字，人止不住地颤抖着。
什么叫血口喷人，什么叫污蔑，以前她无法领悟，可是今天深切体会到了。
祁璟衍那双幽冷的黑瞳先是看了一眼哭泣的素瑶，再冷冷地睨着鹿茴，他的大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磁性的嗓音冷冽地反问道，“告诉我实话，我只想听你说。”
怎么说？她要怎么说？
无论怎么说都是错，她百口莫辩，这一地的照片是她这辈子想要掩埋的秘密，可是素瑶却将这把刀丢在了她面前。
鹿茴表情冷漠的拉下祁璟衍的大手，眼圈泛红，却不敢让眼泪流下来，“是，我是骗子，给祁彧捐赠骨髓移植的人不是我。其实你先前说的没错，我爱慕虚荣，我觊觎祁家少夫人的位置，我想要你，想得到你，所以我不惜一切代价要嫁给你。”
不是的，祁璟衍不是的，这些不是真相。
可是，我没有办法说出口。
因为真相会让你和我陷入痛苦，还是这样吧！让你厌恶我，也好过你知道最后的真相。
祁璟衍那张好看的脸紧紧绷着，那双深邃的冷眸定定地睨着鹿茴，他咬了咬牙，一字一字从唇形好看的薄唇间迸出，“鹿茴，你会后悔的。”
“阿衍，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和瑶瑶的事要如此处理？”
刘玥珠趁热打铁，想要祁璟衍一句承诺。
“要我说，得先离婚。”宋国辉直接说出了想法。
祁璟衍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素瑶，他秉着仅有的冷静开了口，“给宋家交代不是今天。”
他说完后把鹿茴丢在了客厅。
祁老爷子见祁璟衍离开，也从沙发上起来，他经过鹿茴的身边，连余光都没有瞄一下，那一刻，她整个人仿若被推进了万丈深渊。
连唯一的宠爱也失去了。
以后，她在祁家要何去何从呢？
爷爷，对不起，请您原谅我。
鹿茴望着祁老爷子的背影，那一眼她竟然有一种错觉，他好像又变老了。
客厅里的一群人在说什么，鹿茴一个字也听不见了，她神游太虚的走出了客厅，来到祁老爷子的房门前。
佣人把房间的门打开，祁老爷子背对着她站在窗台前，“还记得我和你当初的约定吗？”
鹿茴想到要和祁璟衍离婚是有条件的，她深深地知道自己对不起祁老爷子，双腿一软跪在了门外。
爷爷，对不起。
“嗯，我记得。”她低着头伤心地说道。
“从此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还有想离开祁家请你履行当初和我承诺过的诺言。”
祁老爷子冷酷无情的说道，没有给她留下一丝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