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伤得不轻
待春秀和沈郅急急忙忙推开房门，果然见着沈木兮正靠着床柱坐着，一张脸煞白煞白，额头上还有细汗微微渗出。整个人好似虚脱了一般。
quot；娘？quot；沈郅愣住，一时间竟也不敢上前，quot；娘，你、你怎么了？quot；
quot；沈大夫。你脸色怎么……quot；春秀眨了眨眼睛，quot；你的嘴唇都发紫了。是不是中毒了？quot；
她听人说过，中毒的人都会发青发紫，此前她也见过几回，如今看着沈木兮的样子，倒跟中毒症状有几分相似，但春秀不懂医，自然也不知真假。
沈木兮合上眼睛无力的点了一下头，quot；是、是有点！quot；
quot；娘，你中毒了？quot；沈郅扑上去，quot；娘。你……quot；
quot；蛇毒！quot；沈木兮轻轻捂住了沈郅的嘴，quot；嘘，你们不要说出去，我告诉你们，是希望若我出了什么事，你们能心里有底。我不怕毒，只是需要时间解毒，所以不要担心！quot；
春秀骇然，蹲在沈木兮跟前，仰望着奄奄一息的沈木兮。quot；你昨晚不是去给王爷看病吗？怎么自己招了一身的蛇毒？难道你遇见了毒蛇？quot；
quot；不是！quot；沈木兮无力的摇头，quot；我是自己心甘情愿被咬的，若非如此，炼不出解药。这只是刚刚开始，你们切莫吱声，我让刘捕头替我保密，也是希望--不要惊动养蛇人。quot；
养蛇人？
沈郅把母亲的手从自己的嘴巴上掰开，quot；娘的意思是。这些蛇……是有人特意饲养的，可是目的何在啊？quot；
quot；对啊？目的何在？quot；春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quot；难道是为了吃？quot；
蛇不就是拿来吃的吗？除此之外，春秀想不出第二种用途。
quot；这不是扑通的蛇毒，是蛊！有人给蛇下了蛊毒，所以这蛊毒在蛇体内慢慢的囤积。再一代代的传下去，到最后遴选出最毒的毒蛇。不过从目前来看，这人并未达到目的。quot；沈木兮捋起自己的袖管，皓腕上两点清晰的青紫咬痕。显然是被蛇所咬。
春秀不解，quot；你如何知道？quot；
quot；我昨晚试过了，这些蛊毒都不成熟，显然蛇和蛊暂时做不到完美融合，甚至还出现了排斥现象，导致有些蛇不能完全听从于养蛇人的召唤，还保留了蛇的天性。quot；沈木兮低低的咳嗽两声，额头的汗出得更厉害了些。
quot；娘。那你现在怎么办？quot；沈郅担虑。
沈木兮深吸一口气，quot；我让刘捕头帮我煎药了。待午后时分，蛇毒就会被解。对我不会有任何的影响。quot；
如此，春秀和沈郅才算放了心。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沈木兮的身边，双双耷拉着肩头。没事就好，也不枉费他们冒着生命危险，闯了一次龙潭虎穴。
quot；你们方才去哪了？quot；沈木兮问。
春秀张了张嘴，忽然站起身，quot；我有点饿了！quot；
沈郅紧跟着起身，quot；春秀姑姑，我也饿！quot；
quot；我们一起去厨房找点吃的。quot；春秀忙不迭牵起沈郅，quot；沈大夫，你饿不饿？quot；
沈木兮摇摇头，二人的脸上分明写着心虚，却还要用这么烂的借口，真拿这一大一小没办法。
待二人离去，安静的屋子里又只剩下了沈木兮一人，她微微坐直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扯开自己的衣襟，眉心紧蹙的盯着血迹斑驳的绷带，疼得倒吸一口冷气，quot；还好……没被看出来！quot；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猫叫。
沈木兮骇然站起身，却因站得太着急，登时弯腰扶住了床柱，疼得她死死捂住了胸口，整个人都蜷了起来。她在原地足足站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稍稍平复下来，慢慢挪动身子走到了窗前。
推开窗，窗外风影摇动，树木葱郁，除了一只被打碎在地的花盆，没有任何异常。
quot；猫？quot；沈木兮蹙眉，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异样。
暗处，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