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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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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9、谢谢您

  

  当天夜里,盛年夜的宴会散席之后,罗德-迪克已经累了,就留在神殿的后院休息。所谓神殿可不但仅是一座殿堂,它是城邦中占地最广的建筑群,后面还有很多院落与园林式的建筑,供神官们生活居住。

  朱利安年夜人不辞劳苦,趁着众人都在的机会,散席后又私下召见了好几个人,其中有海岬神殿年纪最长的祭司、罗德-迪克的书记官法约尔-犹年夜、灵顿家族的现任族长奥巴马、奥巴马年纪最小的弟弟希拉里等人。

  被朱利安年夜人零丁召见是一种荣幸,谈话的内容其实不公开,几多都与阿蒙有点关系。朱利安询问那位年纪最长的祭司,第一次取尼禄的遗言时都有哪些人在场?询问法约尔-犹年夜阿蒙向罗德-迪克禀报的经历,心里仔细对比阿蒙与他说的话,看看有什么收支?如果阿蒙两次谈起自己获得尼禄遗物的经过时,所说的话有不一样的处所,是值得重点怀疑的。

  法约尔-犹年夜趁此机会道:“我觉得那个外乡人绝对不简单,他已经在客栈里住了好几天,随时都可以将法杖送到迪克年夜人府上,却偏偏比及每月神殿祭典的那一天,当众拦下城主的马车,心机深沉的很。我怀疑他没有说出全部的实话,一定还在尼禄年夜人的遗言中看到了另外内容,或者拿到了另外工具。”

  朱利安若无其事的沉吟道:“你认为应该把这件事查清楚?他不是埃居人,假如真的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在异国宣扬会很麻烦。”

  法约尔-犹年夜本就有自己的私心,听见这番话不由心念一动,讨好着说道:“最好的体例固然是要向他本人问清楚,或者让他永远开不了口。可是这样做一定不克不及公开,否则会影响城主年夜人与您的声望。”

  朱利安看了法约尔一眼,岔开话题又问:“我只是问问罢了,没想做什么。但我看奥巴马-灵顿和希拉里-灵顿对阿蒙都很不满,是吗?”

  法约尔-犹年夜颔首道:“是的,他们曾经建议过城主年夜人将阿蒙幽禁审问,可是遭到了迪克城主的呵斥。”

  朱利安笑了:“迪克年夜人英明,应该呵斥这种无礼而愚蠢的建议,怎么可以让城主年夜人自毁清名呢?作为当政者,在民众中的信誉是无价的,如此才能令行禁止。……法约尔,你且退下,让奥巴马和希拉里进来,我在海岬城邦将停留很长时间,以后很多事可能还要找你辅佐。”

  法约尔连连颔首道:“能为年夜人效劳,是犹年夜的荣幸”

  朱利安又召见了灵顿家族的两位侄子,聊了一些在外人看来不相干的闲话,对灵顿家族暗示了慰问,对他们三十多年后终于获得祖先的遗物暗示了恭祝,然后对白日的事颁发了很多感慨,自然也提到了那个外乡人阿蒙——他拿到丰厚的馈赠立刻就走了。

  晚上已经喝了很多酒,灵顿兄弟借着酒劲越说越激动,他们认为阿蒙是因为自己打不开那枚空间戒指,又不敢轻易去找一位年夜神术师辅佐,所以才会来到海岬城邦归还法杖的。尼禄在山洞的留言中一定还提到了什么,但那位狡猾的外乡人并没有说,真应该将这人扣下审问清楚,可惜城主年夜人不让。

  朱利安似笑非笑道:“城主年夜人的决定很是英明也很有事理,你们绝不该该公开对阿蒙无礼。可是尼禄年夜人在山洞中的详细遗言确实应该探问清楚,那是你们的祖先留下的,你们有资格去问。可城主年夜人已经下令,有些事绝对不克不及外泄,我的意见与迪克城主完全一致。”

  兄弟似是想到了什么,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又聊了一会才告辞离去。

  灵顿兄弟走后,朱利安叫来自己的心腹维特鲁,他这次巡视特意带在身边的随从,也是伊西丝神殿的高级祭司、六级神术师。两人密谋了很多,维特鲁面色凝重连连颔首,朱利安最后道:“对那个阿蒙一定要小心,他能带着法杖千里迢迢穿越沙漠平安抵达海岬城邦,至少也是一名中阶武士,我能看出来他学过体术。”

  维特鲁:“介入这件事的人不克不及太多,我会带几名精锐武士去,就在年夜人您的贴身护卫中挑选。您留在城邦中暂时不会外出,给这一路随行呵护的武士们放几天假,不会令人起疑。”

  朱利安这次巡视城邦,身边不但带了两名神术师,还有一个贴身卫队共十二名武士。他本人是一名八级年夜神术师,又是行走在帝国的官道上沿途都有接送,根本不需要这些呵护,但伊西丝神殿年夜祭司应有的排场与仪仗是必须的。

  这位年夜神术师想了想道:“那就让海文领队,他只差一小步就快成为七级年夜武士了,假如办好了这件事,回去之后再进级为年夜武士,我设法找个机会让他取代加百列的位置。加百列一心一意只守护着圣女,已经成为玛利亚的左膀右臂,真正应该从伊西丝神殿被派出去的人是她……这些话先不说了,还是先谈谈你的筹算吧。”

  维特鲁附和道:“海文是您的卫队长,固然绝对值得信任,由他带队再挑三名武士,我跟在身边自然万无一失。并且海文也是猎人身世,在伊西丝神殿又学了很多技能,最擅长追踪与刺杀。那个阿蒙非论往哪里走、行踪再隐蔽,也是逃不失落的。”

  朱利安很是满意的点了颔首,又很谨慎的叮咛道:“海文也经过力量的二次唤醒,掌握低阶神术,也可以使用中级卷轴,与你一起行动固然没问题。但你们也不克不及轻敌,阿蒙手中有年夜量卷轴,要避免他做困兽之斗,小心那些卷轴。”

  维特鲁奇怪的问道:“他又不是神术师,有卷轴也没用。”

  朱利安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你怎么能肯定没有神术师在背后指使他呢?他如果是一名中阶武士,也可能经过力量的二级唤醒,能使用辅助性的低阶神术,那么也可以使用中级卷轴。”

  海文吃了一惊:“年夜人,您怀疑他是一位魔法师?”

  朱利安冷静脸道:“小心一点总归没错,至于是不是这样,你们脱手的时候就清楚了。这里有三支卷轴,一支高级卷轴与两支中级卷轴,你拿好,将一支中级卷轴给海文,以备不时之需。”

  维特鲁连忙推辞道:“这些卷轴很珍贵,年夜人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们不敢擅用。”

  朱利安坚持道:“能不动用自然最好,我也不想将它们浪费在阿蒙身上,让你带着只是有备无患。话又说回来,就算用失落这几支卷轴也没什么,阿蒙身上的卷轴更多,只要拿下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亏的。”

  维特鲁闻言收下了卷轴,又问道:“年夜人还有什么叮咛?”

  朱利安露出了一丝冷笑:“如果海文追踪到阿蒙,你们无妨将消息泄露给奥巴马-灵顿,但不要让奥巴马知道是谁送的消息,我想他们也会去追踪的。”

  维特鲁不解的问道:“年夜人这是什么意思,您不是要严格保密吗?”

  朱利安答道:“是啊,固然要严格保密,你们做的事不克不及让人查出来。但万一出了什么过失,好比动用卷轴的消息太年夜,不小心被人查觉,总得有人背黑锅吧?就算有人查询拜访的话,也只会发现奥巴马曾黑暗追踪阿蒙。”

  维特鲁一挑年夜拇指道:“年夜人高明”

  朱利安又叮咛道:“我明天一早就会给卫士们放假,让他们在城邦四处好好散散心,至于你,我会派你回梦飞思一趟,汇报与安设一些事务,同时要送一份秘信给另外两位年夜祭司。你出城之后再与海文汇合,顺便把阿蒙的事办了。”

  ……

  朱利安年夜人突然接到圣女的命令留在海岬城邦一年,事先并没有准备,所以第二天派维特鲁回梦飞思一趟,汇报与安设一些事务,并帮他取一些工具回来。维特鲁一年夜早就解缆了。仁慈的朱利安年夜人体恤下属,还给这段日子以来一直贴身护卫的亲兵们放了假,让他们在城邦各处随意逛逛。

  操劳多日的罗德-迪克年夜人终于回府了,他的随从与幕僚们也陆续回到府中。亚里士多德进门的时候,却被一位守门人叫住了,很恭敬的对他说:“年夜人,阿蒙先生昨天临走的时候,托我一定要将这个转交给您。”

  守门人递过来一个用椰子壳做成的盒子,雕工很漂亮,是阿蒙前几天逛街时买的小玩意,胶封住了口不清楚里面是什么,要用小刀划破封口才能打开。阿蒙没有与亚里士多德相认,临走时却留给他一样工具,这让亚里士多德很意外,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枚闪着水波光泽的神石,正是珍贵异常的幽蓝水心。拿起这枚蓝色神石,下面还有一张小纸条,写着简短的一行字:“谢谢您”

  看见这些,亚里士多德明白阿蒙早已认出他了,临走时留下这枚幽蓝水心与这张纸条,感谢亚里士多德当初的解救之恩。

  亚里士多德的神色很复杂,突然一顿脚转身走了出去,直接来到后院内宅求见罗德-迪克。他很清楚城主年夜人这几天已经累了,刚刚躺下休息,也清楚阿蒙昨天就走了,现在应该已经离开城邦很远,本筹算等迪克城主睡醒后再禀报一些事情,可是看见阿蒙留下的工具,他不想再等了。

  若不是平时最倚重的幕僚,罗德-迪克一定会发火的,下人们更不敢通报。可是亚里士多德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求见,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迪克城主就在卧室里披衣坐着,将亚里士多德叫了进来。

  亚里士多德一进门首先暗示了歉意,然后就把那个小盒子放在案上打开道:“城主年夜人,您看看,这是阿蒙临走时托门房转送我的工具。”

  罗德-迪克一眼就看见了幽蓝水心,立即吃了一惊,再拿起那张纸条看了看,很不解的问道:“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亚里士多德叹息一声:“城主年夜人恐怕没有印象,那个阿蒙曾经是都克镇的矿工,就是他开采出了众神之泪也是他做了圣女年夜人三天的仆从,他说谢谢我,是因为我当初在都克镇曾解救过他,这件事我曾对您提过。昔时那个孩子已经长年夜了,几乎认不出来,但他认识我。”

  他简要的讲了一遍昔时往事,罗德-迪克年夜人瞪年夜眼睛道:“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我听说都克镇已经被洪水摧毁,而这个阿蒙还活着,真是神灵的眷顾啊当初他开采出众神之泪,也是伊西丝女神的眷顾,这个孩子为什么不说出往事呢?如果我知道,更应该好好报答他”

  亚里士多德:“他不说,自然有顾虑,或者不肯意再回忆家乡的灾难。可是这个孩子对您而言简直就像神灵的使者,昔时是他开采出众神之泪,今天又是他送还了城邦主神官的法杖。这样一个人,你无论如何要小心呵护,要想想他都为你带来了什么?”

  罗德迪克抬头道:“您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产生了什么事情吗?”

  亚里士多德沉吟道:“确切的说,我也不清楚究竟会产生什么事情,只是个人的猜忌,本未便说出来,可是见到这件工具,我不克不及不说,否则无法安睡。朱利安年夜人昨也私下召见了几个人,恐怕与阿蒙有关。具体是怎么回事,您可以问问犹年夜,最好也问问朱利安年夜人本人。希望不要产生有损您的声誉、也愧对神灵眷顾的事情,希望这一切只是我的多心”

  罗德-迪克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一摆手道:“你先出去吧,把法约尔-犹年夜叫来。”

  法约尔-犹年夜被罗德-迪克在卧室里召见很意外,待他行礼之后,罗德-迪克直接问道:“昨天夜里朱利安年夜人召见了你,都说了些什么?”

  法约尔在他面前不敢隐瞒,汇报了与朱利安私下见面的经过,尽量详细的转述了每一句谈话,只是忽略了自己说阿蒙坏话的那一段,最后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城主年夜人,是您让我负责放置朱利安年夜人的一切生活起居,并尽量满足他提出的各种要求。我看朱利安年夜人很不安心阿蒙,但我也劝他,不要做出伤害城主年夜人您声望的事情。”

  罗德-迪克冷静脸点了颔首:“我明白了,通知卫士备马,我要去见朱利安年夜人。”

  朱利安睡的正香却被仆人叫醒了,刚要发火,却听说是迪克城主紧急来访,于是披衣见客。在会客室中,将其他人都打发走,罗德-迪克开门见山的问道:“尊贵的年夜神术师,您是否想追拿已离去的阿蒙,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处所吗?”

  这话问的朱利安一愣,但旋即笑道:“迪克城主,在您的城邦里,真是一切尽在掌握啊但我很奇怪,您为何要问出这样的话,难道是在怀疑我什么?”

  罗德-迪克赶紧摇头道:“不敢不敢,无论朱利安年夜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我应该提供协助。只是想讲一句话,如果伤害阿蒙,会有损于城邦、神殿还有年夜人您的声誉,这是得不偿失的。”

  朱利安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他微笑着弥补一句:“这对城主年夜人您的声望,将是很是严重的伤害,我固然明白这一点。所以请安心,无论产生什么事,都不会呈现您所担忧的情况,我做这样的许诺,可以吗?”

  罗德-迪克没有吱声,朱利安似笑非笑的又说道:“迪克城主,我受命将在海岬城邦留守一年,监督与指导这里的神殿事务。我想问您一件事,仅仅是一种假设罢了——在我和一位外乡猎人之间,您会维护谁的意志?”

  罗德-迪克低下头道:“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固然是您、尊贵的朱利安年夜人,这连说都没必要说。……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期望,希望您能够成为海岬城邦的主神官,法杖恰恰在此时回归,这象征着神灵的意志啊”

  罗德-迪克突然提到了这件事,这让朱利安有些惊惶,他哈哈一笑道:“来到这里短短几天,尤其是见到尼禄年夜人的遗物之后,我已经清楚,在这里做主神官能拥有的其实不比伊西丝神殿的年夜祭司更少。但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这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需要伊西丝神殿的命令并由埃居法老批准,所以这件事您对我本人请求是没用的,就算我愿意也无法承诺。”

  罗德-迪克抬起头道:“只要年夜人您愿意就好,希望迪克没有失礼之处,如果真的有这一天,海岬城邦的一切事物还需要年夜人您大力支持。”

  朱利安脸上的笑意更浓:“原来迪克城主这么看重我,竟愿意将主神官的权位相让,朱利安有些受宠若惊啊。……既然如此,我们何必再说互相猜忌的话呢,我向城主年夜人包管,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城邦与您声望的事情,但有两件事我也要私下提醒您。”

  罗德-迪克:“您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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