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个更强大的威胁
杀人逼供的手段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是很多时候却很管用。
唐涵让人把那个跪地求饶的原始人带到另外一间空营房里，他要单独审问。
在鲜血和死亡面前，这个原始人没有丝毫犹豫，把该说的都说了，唐涵没有问的也都说了，简直就是竹筒倒豆子，要多爽快就多爽快。
他说完之后，唐涵让他把他带了出去，又相继分别带进了另外几个俘虏一一比对。
最后唐涵发现这些原始人都没有说谎。将他们所说的内容总结归纳起来之后，唐涵的脸色有点凝重起来。
按照这些原始人的说法，他们是属于一个叫做黑水的部落。他们这个部落总人口其实也不超过五百人。目前部落的营地就在距离此处大概一天一夜的地方。
当然，这些原始人目前的距离概念非常原始，没有什么里之类的说法。他们计量路程的单位用太阳升起来几次月亮升起来几次来说，是把时间单位当成距离单位来算的。
唐涵根据他们的供词判断出他们的部落距离长安城大概在一百五十里到两百里左右。
毕竟这是处于荒原上，有着草丛树木还有各种动物的影响，不可能按照平坦的公路那样计算脚程。
按照俘虏们的供述，黑水部落的确处于一个非常原始的状态。一直生活在丛林之中，以采集果实和猎取野兽为生。
部落里的男人平日里外出打猎，跟其他部落发生冲突的时候就是战士。女人们则是负责采集果实，准备食物以及在部落里照顾老人小孩。
整个部落地位最高的是酋长，酋长一个人可以娶很多个妻子。其他的部落男人只有成为战士才能娶一名妻子。如果级别再高一些就可以多娶一个妻子。
黑水部落信奉的神叫做巫神阿尔法，据说是一牛首人身的神，力大无穷，目能喷火。如果遭到人类的亵渎，巫神就会降下瘟疫来惩罚人类。
以上就是黑水部落的基本情况。
这个情况比唐涵想象的要先进一些。本来以为他们还是处于生出来孩子不知道是谁的群婚状态，没想到已经进入了有固定配偶的父系氏族社会。
让唐涵心中感觉凝重的是下面这些消息。
按照这些俘虏的说法，黑水部落已经是为数不多的原始部落了。他们常年生活在原始丛林之中，过着原始的生活，日子过得也算平静。
跟他们在同一片丛林之中的还有其他几个原始部落。虽然彼此之间偶尔也会发生冲突，但是总体来说还算一切都平静。
大概在十年前（这个时间也是唐涵根据他们的话推断出来的），有一群不速之客闯入了他们栖息的丛林。
这些人身上有盔甲，手中有锋锐的武器，还有射程很远的弓，箭头很锋利的箭。
他们闯进了这些原始部落中，杀了很多人，也抓走了很多人。
黑水部落因为距离丛林边缘比较远，再加上遇到了其他部落逃散的人，所以及时向丛林更深处迁徙，幸运的避开了这一次的劫难。
本以为平静的日子会如从前一样继续下去，可是大概在十天之前，他们外出狩猎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了一个受伤垂死的人。
那个人身上穿的盔甲和手中的武器跟十年前那些侵扰他们的不速之客非常像。
部落的男人们把这个人杀死，并且把他的盔甲和武器全部带回了部落，交给了老酋长。
老酋长看到武器和盔甲的时候面色大变，一直在念叨阿尔法神降临的灾难要再次到来了，如果不离开的话整个部落的人都会死。
所以最终经过商议之后，老酋长派出了自己儿子带着这些原始战士出来探索适合再次迁徙的营地。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长安城。
一开始他们是惊恐的，害怕的，想要立刻返回的。毕竟以长安城的规模在他们看来已经足够壮观了，比起他们部落简陋的营寨简直就跟巫神居住的地方一样，尤其是领地最中央的高耸的领主城堡更是巍峨壮观。
但是带队的酋长的儿子却认为这极有可能是那些不速之客的营地，所以打算靠近一点打探消息，结果就被发现了，最后落得一个被俘的结果。
至于酋长的儿子，就是第一个被唐涵砍了脑袋的倒霉蛋。
唐涵还让这些俘虏详细描述了一下他们从那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盔甲和武器的样子。
虽然这些原始人词汇比较贫乏，但是在唐涵的引导之下总算也说的八九不离十。
最后唐涵得出的结论是：自己的领地正处在一个丛林深处的一片荒原之中。而在丛林之中，有这一些如黑水部落这样的原始部落。而在丛林之外，还有一个文明程度已经相当不低的势力存在。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原始人发现的武器和盔甲，因为那是铁刀和铁甲。
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铁制武器和防具大规模的普及也是在秦代以后。
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判断的话，那么外面的文明目前发展的程度最少也相当于秦汉时代。
毕竟没有亲眼见到那些武器和盔甲样子，唐涵也不好判断工艺水平到底达到了一种什么程度。
不过就算是秦汉时期的那种文明程度，也足以引起唐涵的足够警惕了。
如果他面临的敌人都是原始人的话，那倒好说。可是如果以目前的实力对上使用铁器的文明势力，那么自己现在是毫无胜算的。
毕竟自己的手下的士兵现在还用的是木矛。
这个消息让唐涵一下子有点着急起来。毕竟是年轻人，头脑再清晰，也难免有些焦躁了。
本来安安静静的躲在荒原之中闷头发展，结果谁想到在距离几天几夜之外的丛林外面竟然还有一个文明程度远超自己的势力存在，这种感觉就跟吃鸡一样，你落地之后找到了一把大砍刀正觉得有点心安的时候，却发现跟你一同落地的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喷子在撅着屁股搜房子。
唯一的优势就是你看见了他，他却还没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