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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握手相别去(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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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握手相别去(续)

  在一个特定的时间里,一个守备空虚的大营成为了决定整个天下走向的关键。

  如果燕军得到并控制住了它,那这一次中原大决战基本上就已经胜了四分;而如果曹军守住了它,这一战就可以继续延续下去,一切的可能性也自然能继续保留下去。

  于是乎,一边是密密麻麻的河北骑兵蜂拥而上,试图去用兵力优势和战马的机动力直接压到曹军营前;而另一边却是兵力战力都处于明显劣势的曹军奋力扑出,试图拼上一切去阻止燕军的攻势

  平心而论,两者的行为都有些冒失,未必就是最优解。

  从燕军那边而言,上来就扔出万骑去试探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曹军后方那个大营中是不是藏了两万甲士,密布着无数劲弓强弩,会不会平白受挫,会不会为此付出太多流血代价。

  而从曹军那个角度而言,他们的失误,尤其是持节而来的曹纯的事物可能显得更多一些比如说他前一晚拒绝了前营兵力进入后营协助防守的要求,而是籍希望以前营满满当当的兵力来吓退可能到来的燕军;再比如他今日真的见到公孙珣引如此多的骑兵到来后,明显是有些被震住了,没有采取任何有效措施;而等到他发现再无可躲之际,却又出于一个骑兵将领的本能,和报仇的冲动,选择直接冲杀出去,以攻对攻,而非骑兵改步兵,协助留守大营!

  尤其是最后一个举动,完全可以说他不负责任,说他冲动但是话说回来,一个二十七岁的近卫骑兵首领,凭什么要他不冲动?凭什么要他如此理智?

  而且在战场这种荒谬至极的地方,理智值几个五铢钱?!要是选择留守,结果燕军骑兵大部队直接踩踏到跟前,营中两万民夫不战自溃,他的三千虎豹骑岂不是要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所以说,战争就是战争,不需要假设,没必要后悔。

  甚至正如荀攸提醒的那般,正如公孙珣觉悟的那样,当双方跨上战马,拔出腰刀,挺起长矛,拉开弓箭以后所有的算计,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大局,一切的一切就都没了意义!

  天下万事,唯战不易!

  此时此刻,唯有刀兵相对,铁马交割而已!

  曹纯大开营门,忽然率三千虎豹骑杀出,目标直指大营左面的张字大旗这个选择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因为他很清楚,旗下之人必然是杀了夏侯渊的张辽,而且张辽部此时更加突前,对大营而言也更加危险!

  除此之外,张辽部这么快便如此突前,未必是阻拦他的黄盖部不堪一击,更有可能是其人见到身后援军到来,干脆带着少数前锋部队前突,以求建功换言之,张辽很有可能是所谓轻兵冒进,曹纯此次出击很可能在局部战场内形成多打少的局面。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张文远此时身侧其实只有千余骑,其余都在后方与黄盖部缠斗。而三千虎豹骑突如其来,且不提战马素质,最起码兵员素质与着甲率绝对是天下之冠!而这么一支曹操命根子一般的精锐,猝然间在短距离撞上前突的张辽部的后,倒是立刻起到了奇效!

  对于骑兵相撞,燕军中素来流传着公孙珣本人一个比方,那就是宛如两个装满水的陶罐相撞一般,更强更快更硬更重的那一方会即刻取胜!而胜负分明之中,胜者死伤难免,败者却会在短时间内付出更大更直接的伤亡。

  这种伤亡的速度,远超步兵相对。

  实际上,张辽部猝不及防,便立即减员上不得早就跟着隔壁陈到将军从军了!

  早该让你读书的,不然何至于此?邓当无奈摇头,放弃了对自己小舅子的说教。

  吕蒙刚要反嘲,却不料邓当忽然便拽住了他,然后就在身后朱治的瞩目下奋力向前狂奔。

  而且其人边跑边朝前方已经警惕起来的匈奴骑兵呼喊起来:我乃朱治麾下司马邓当,有要害军情要向燕公汇报!

  言语中,其人兀自奋力扔下了腰中佩刀,只是一手将自己的印绶高高举起,一手拽着小舅子吕蒙而已,而吕蒙怀中却是按计划藏着一柄短刀。

  身后飞来数箭,皆不得中,而前方一部匈奴骑兵匆匆上马后见状一时犹疑,却到底将此二人遮护兼围拢起来,然后向后方其实只有数百步远的白马旗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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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辽,字文远其为将桀骜,数与同僚龉,号为邺都三害,独以太祖任宠,常留为将,掌邺下精骑三千,年二十六,加偏将军。——《新燕书》.卷七十一.列传第二十一

  曹纯字子和。年十四而丧父,与同产兄仁别居。承父业,富於财,僮仆人客以百数,纯纲纪督御,不失其理,乡里咸以为能。好学问,敬爱学士,学士多归焉,由是为远近所称。年十八,为黄门侍郎。年二十,从操征伐,年二十三,以豪勇英烈拜骑都尉,督虎豹骑三千。——《新燕书》.卷二十七.世家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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