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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阅没有过5o%噢,24h后再来看趴~宋母看了看宋昉,说:“囡囡啊,我听你李姨说,x行在招人了。”

  宋昉嗯了声。

  宋母继续,“你李姨和我说,你大学考的那些证,加上她的关系,你只要去面试就是百分百通过,我还是劝你要好好考虑下。这个工作可比你那个化妆的好千倍百倍。”

  宋昉没答。

  一旁的宋父瞥了眼女儿的脸,用手肘推推妻子,沉声道:“饭桌上别说这些话。”

  宋母看了看宋父,又看了看宋昉,踌躇了会儿,没说了。

  晚饭结束,宋昉让弟弟进房写作业。

  客厅内只剩下她与父母三人。

  宋昉掰了个橘子给宋母,说:“那,小暄的画板——”

  宋母直接打断:“这事儿你别掺和,没商量。”

  宋昉看她。

  宋母说:“他前阵子和我吵起来,还说什么以后要当漫画家。真是疯了。画画的几个熬出头的?还当漫画家。我没收他画板是为了他好!以后他就明白了。”

  在教育子女的生涯中,宋母极爱说这句话——

  我都是为了你好。

  宋母因为这句话,做了许多不可理喻的事儿。那之后,她仍理直气壮,继续这句万金油,说,我都是为了你好。

  在她高三时,宋母流露出想让她学金融的心思。她想着大学毕业直接进银行,以后朝九晚五的,轻轻松松,工作也体面,姑娘家就该找这样的工作。

  宋昉却不愿意,当时她对小语种兴趣颇深,很想去学个小语种。

  她和宋母说了自己的意愿,宋母既没答应也没反驳,只说以后再说。她以为这是宋母让步的举动,十分开心。

  选专业那天,宋昉如愿,填的是自己钟意的小语种。

  本以为铁板钉钉的事,在最后出现了变故。因为宋母去学校私自把她选的专业给改了。

  她去质问宋母,宋母只说:“我都是为了你好!”

  心凉的透底,大概就是那天的感受。

  宋母说:“我现在越想越后悔,当初就不该心软,因为你几颗眼泪就放任你去做什么化妆的。我和你爸爸日日在家担心,担心你没钱,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的。你实话告诉妈妈,你钱到底够不够用,不够我明天就去给你转。”

  宋昉拿出手机,打开银行app调出存款余额给她看。“这是我这两年存的。”

  那串数字成功让宋母闭上嘴。

  宋昉轻叹一声,说:“妈,我和小暄都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可是有些时候我们更愿意自己去做出一些决定。”

  宋母生气:“我还不是怕你们磕着碰着受伤了!一个两个都和我谈梦想,安安稳稳的不好吗!真不知道你们现在的人在想什么!”

  一直沉默没说话的宋父给妻子沏了杯茶,安抚道:“你当初不同意昉昉当这个什么美妆博主,你看她现在不是过的很好。”

  这一劝,宋母更气了,指着他们两人:“你们倒是又统一到一块儿去了!”

  宋昉握着宋母的手,放软了声音:“妈妈,我给小暄做担保,在他不耽误学习的基础上,你让他去试试,好不好?”

  宋母看着她,长舒了一口气。宋母说:“你们让我再考虑下吧。”

  宋昉推开门。

  房内的宋暄,一见到她来,忙站起身,叠声问:“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宋昉揉揉他的顶,“妈说她会考虑下。”

  宋暄抱着她的胳膊笑,“还是姐姐厉害,要是我和她说,她肯定二话不说就给我驳回了。”

  宋昉提醒:“画画可以,可是是在不耽误学习的基础上。”

  宋暄竖起手指:“一定一定!”

  宋暄献宝似的给她看自己的微博。那上面全是他正在网络上连载的漫画。

  他画的是那种萌系动漫。

  算得上小火,每个博都保持着三或四位数的赞。宋昉点开评论,还看见一群催更的人。

  宋昉笑,“大漫画家。”

  宋暄也笑,“大美妆家。”

  宋昉离开时,一再和宋母嘱咐,千万别逼的宋暄太紧,他正是叛逆期。宋母无语,你一个没孩子的还来叫我一个有儿有女的怎么教育?

  倒是宋父在旁连声答应。

  宋暄陪宋昉下楼。

  到了门口,宋暄扯着她的衣袖,面露懊悔,却不说话。

  宋昉捏了把他的脸,说:“乖,上去吧。”

  宋暄看着她,兀地出声:“姐姐,谢谢你”

  宋昉愣了下,笑,“不客气。”

  少年微垂着头,蹭着她的肩窝,像小时候一般。

  有晚风吹过。

  宋昉揉揉他的顶,嘴边弧度一直维持。

  小朋友呀,你不知道。

  在你还是孩提时,粉嫩嫩的小手握住我时,我就想啊。

  我一定要保护你一辈子。

  ……

  寒冬料峭,冷风阵阵。

  宋昉将脖子缩进围巾中,缓慢前行。

  她低着头,目光随着脚尖的前进而挪动。她的眼神有些空,似是正在回想着什么。

  步伐过于缓慢,原本几分钟的路程,她愣是拖延到十几分钟才到楼附近。

  抬起头,她看见大堂门前的台阶上。站着一男一女一汪。

  男的身材颀长,她熟;女的婀娜多姿,她也熟;那狗萌的,她更熟;

  只是,这三人要搭配在了一起,她倒不熟了。

  德玛西亚是第一个现她的。

  原本乖乖趴在男人脚边的狗,一看到她,边叫着边撒开了腿朝她跑来。

  围着她转,别提多兴奋。

  随着德玛西亚而来的还有台阶上那两人的目光。

  宋昉只当没看见,微俯下身,摸它的头。

  德玛西亚伸出舌头,汪汪汪叫个不停。

  看着它后腿的模样,她耳边倏地响起那日唐骁说过的话——

  “听说她最近又和一玩儿电竞的勾搭上了,哪个兄弟倒霉催的和她谈恋爱。”

  唐骁口中的倒霉催的,

  难道是他?

  没过一会儿,德玛西亚就被江既明叫了回去。

  宋昉从他俩身边经过时,和他们打了招呼。

  自然也看见了女人眼里的愕然。

  宋昉心忖,惊讶吧?真巧,我也是。

  宋昉按亮电梯键,抱胸倚着墙壁。

  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场景。

  挥也挥不去。

  他的意识慢慢归位,眼底的浑浊渐渐淡散开。

  似乎是看懂了她的疑惑,还没等她开口问他便已经答了:“我回来看看德玛西亚,顺便拿几件衣服。”

  声音因为嘶哑比平时更沉了几分,与几天前印象里的那次相比,好像更严重了些。

  “德玛西亚?它不是在基地吗?”

  “胖子回基地了,前几天刚把它扔回家。”

  宋昉这才知道,原来基地里的胖子对狗毛过敏,不能接触德玛西亚。所以江既明只能在胖子不在基地时,才能把德玛西亚接过去。其他时间,都放在家里托别人照顾着。

  德玛西亚这只狗,又特别的——记仇,对就是记仇。江既明要是隔着很久不回来看它,它肯定对他摆脸色。粑粑不拉在厕所故意拉在主卧里的大床边不说,还当着他的面日天日地日空气,还要日他的枕头。

  一只金毛犬骚的跟个二哈一样。宋昉听他说完,甚至觉得这只狗是不是魂穿了。

  于是,江既明就在基地和家里两头跑,每星期抽出时间回来陪德玛西亚一会儿。

  也怪不得之前宋昉觉得他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的。

  他说完,宋昉的注意力早已不在德玛西亚那件事上了。她伸出手指了指江既明的喉咙,问:“你感冒是不是加重了?”

  被她这么一提,他才想起今早起来就有点头重脚轻,吃了点药后好了些。刚过来时,被冷风一吹,好像又开始了。

  困意上头,差点要在电梯旁睡着。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背触感温热,隐隐烫。

  “好像是吧。”他说。

  好像是吧。

  又是这种好像是别人生病的语气。

  轻描淡写的,淡到可以忽视的。

  宋昉心里莫名像是被谁揪了下。她看着那覆在额头上的大手,问:“烫吗?”

  他点了下头,“有点。”

  应该是烧了。

  她盯着他的脸有好几秒,最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牵着他的胳膊就往门外走。

  小姑娘头也不回:“你和我去医院。”

  ……

  晚上十点。

  车子在亮着‘急诊’两字的门口停下。

  十二月a市的冬夜一如平常般尽责,冷的让人在6地跺脚搓手。

  两人下车,宋昉呼出一团白气,问他:“你冷不冷?”

  江既明:“还好。”

  还好个屁。

  宋昉刚才在车上看到了,他外面虽然穿着件长款羽绒服,里面却穿的单薄。一件卫衣和运动休闲裤,已经是全部。在室外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怎么可能只是还好。

  宋昉看着那双冻得开始有些红的手,自己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将围在自己脖颈的围巾取下,递到她面前。“你戴上这个吧。”

  江既明没有马上接过,只是看着那条围巾,眉挑了下。

  宋昉的理智此刻渐渐归位,开始反省自己刚才的举动真是越界了。

  他们两人之间,现在顶多只算个朋友关系。

  系围巾什么的,也许过于暧昧了。

  她想着,滞在空中的手刚准备手回,手心里就一空。

  围巾已被他接过。

  宋昉一愣,抬头看他。

  他已经将围巾折在一起,往脖颈一绕,尾端再伸入头部。系的迅。

  棕色黑白格围巾,和他这张冷一白的脸配搭,不显得女气,还显出几分清俊。

  自己的围巾系在自己肖想已久的人的脖颈上。

  宋昉才惊觉这已经不是暧昧不暧昧的问题了,她现在只觉得有人拿着根羽毛在她心里扫来扫去,实在心痒的厉害。

  这种感觉就好比,就好比她最爱的品牌——T家——出新货,别人都开始在网上po评测了,她却拿不到货,只能在电脑屏幕前看着别人的po图,抓耳挠腮。

  冷风吹过好几阵,都无法将她这种感觉浇灭一点。

  宋昉一眼都不敢再看,慌乱挪开视线,抬脚朝急诊门口走去。

  “我们快走吧,外面太冷了,等会儿你感冒又加重了。”

  她走了几步,就被身后的人叫住。

  “宋昉。”

  声音哑哑的,可听在她耳里是说不出的性感。

  羽毛又加了一根。

  她停下了步伐,没有回头,嗯了声。

  江既明走到她身旁,用沉哑的声音叙述。

  “我今天不是故意穿少,今天穿的是我这个冬天穿的最厚的一次。”

  “我没有忘记你说的话。”

  “你说的我都有在听。”

  他平时就不喜欢穿的厚,今天专门翻出这件带绒的卫衣出来时,猴子还惊讶问他,是不是要去北极一日游。他刚才看见宋昉突然的变化,以为是在生气他穿的少,没有遵守上次和她约定好的事,于是来和她解释。

  宋昉听的一愣。

  他的这些话说的没头没脑,但她却听全明白了。

  心底的羽毛顿时成倍增长,变成了一大把,开始对他进行全方面蹂-躏。

  心痒的慌。

  这种感觉,怕是要T家的彩妆乘以十倍才能比拟。

  加快了脚下的脚步,往急诊门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