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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出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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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三十七章 出口恶气

  “裴员外,你若喜欢年轻貌美的姑娘,我当然可以帮你去请官媒介绍几位世家千金,何必要为难我家的姑娘呢。”

  我淡淡的笑着,完全不将裴员外的虚张声势放在眼里。

  裴员外眯着眼看我,哼了声,道:“你算什么东西,唐相爷已经收了我五十两银子,将唐惜月卖给我了,要么还钱,要么留人,你别那么多废话!”

  唐惜月吓得脸色白,紧紧的揪住我的衣服,生怕我将她推出去。

  我沉默了片刻,呵,唐萧然……怎么,力气回来了,这就开始折腾了?

  “裴员外,我看你还是将此话收回去的好,不然若是传了出去,你便成了侮辱朝廷命官,在大厉,侮辱朝廷命官是要蹲大牢的呢。”

  我嘴角微微的扬起,唐萧然定然是服了我的泻药之后现在才反应过来,被我坑了,但是那日我在船舫上用的是络腮胡子孙文的身份,他如今想要找孙文可不容易,只能从唐惜月这里顺藤摸瓜的着手。

  只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唐萧然如此狠,直接就将唐惜月卖给了这个裴员外。

  “你少在这里吓唬我!唐相爷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裴员外冷哼了声,大手一挥,让家丁将我们都包围了。

  我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拉着绿萝和唐惜月在一边坐下,悠悠的道:“裴员外,你为了区区五十两银子就将自己陷入困境,这实在是不大好呢,你若是不相信,便到外面说一声,说唐惜月是唐相爷赏给你做小妾的,你看看外头的人会如何说你?”

  “你……你什么意思?”

  裴员外紧紧的盯着我。

  我托着腮帮子打了个呵欠悠然的道:“一个丞相爷,不爱惜妻女儿子,名声早就败坏了,现在还将太子殿下的女人随随便便的就赏给了别人,虽然说现在太子殿下是被废掉了,被皇上贬为庶民了,但是你觉得你跟废太子比,你真的能比他高等吗?”

  “你……”

  裴员外脸色一白。

  我又道:“他的人,他的东西,你都敢接受?再说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虽然废太子没有明媒正娶的,但是也是与唐六小姐有情意的,孩子都生了呢,既然如此,唐相爷有什么资格说将她赏给你就赏给你呢,裴员外,想必,你是被陷害了吧?若是你真的收了,我想不出三日,就有官差上门来给你抄家定罪了。”

  “这……”裴员外被我的话吓了一跳,可还是不甘心,道,“但是唐萧然确实给我五十两,他说……”

  “五十两就能将你家里抄了,财产全部充公,这么划算的事情,自然是愿意做的。”

  我眼睛眨了眨,起身道,“想当初李尚书家通敌卖国被抄家,可就是唐相爷亲自动手的。

  不过李尚书家有多少的东西是真的被上交国库的,这就只有唐相爷知道了呢,我听说裴员外的家产可不少吧。

  如今唐相爷在朝堂上被打压,俸禄不多,巴结奉承的人也少了,娶的新夫人又诞下麟儿,家中实在是入不敷出了呢。”

  我这么一说,裴员外的脸都吓白了,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挥手叫来手下在一旁低声交谈,想是要了解我说的真相。

  这个我一点都不担心,前世,李柔在时,相府的钱财很多都被她拿来培养唐惜惜以及拿去自己用了,入不敷出是常有的事情,唐萧然也不大管这些事,等到我嫁出去的时候,还朝齐锦帧要了一大笔钱这才成亲的。

  如今,李柔已经死了,掌管钱财的女主人换过几个了,上回我见唐萧然的新夫人手上戴着的镯子还是当初李柔留下的那只,水头虽好,但是也是旧物了,唐萧然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若不是真的相府没有多余的银子了,哪里会让自己的新夫人戴旧物。

  所以,我笃定的话自然是没错的。

  不多时,裴员外就回来了,看着我的眼神十分的古怪,半晌他开口道:“行了,你们可以走了,那五十两我就当打了水漂,你们……”

  “员外爷,难道你不想出这么一口恶气吗?”

  我盈盈的笑道。

  裴员外那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了,可再怎么样,唐萧然也是个朝廷官员,他纵然是再生气,可又能怎么样?

  我上前福了福,道:“据我所知,唐相爷早早的就在城外凤凰岭挖了墓,大约二十年前就开始了呢,工程浩大,规格奢华,只是若是过了就不好了,你说呢?”

  裴员外也不是个傻子,听我这么一说,立即道:“来人,马上去凤凰岭给我探探虚实,若是唐萧然这只老狐狸真的私建陵墓,还规格标,那可不能怪我举报他了!”

  “是!”

  “是!”

  我冷冷的抬抬眉头,带着唐惜月和绿萝走了。

  一路上,唐惜月都显得欲言又止,我只装作没有看到,我知道她想问什么,唐萧然建陵的事情,谁都不知道,甚至是当初的李柔都不知道,他做事隐秘周全的很。

  前世,我也是死前才听唐惜惜说的,陵墓在很早就开始建了,只是后来越建越辉煌,特别是我成了皇后之后,唐萧然借用我的名义去跟齐锦帧请款去赈灾。

  就像是有一次,陇县洪灾,我作为皇后,为百姓在天坛祈福,所有赈灾的款项都交由唐萧然放,可他中饱私囊,全部用来建自己的陵墓去了。

  只是那时我并不知道罢了。

  哪怕是齐锦帧,想来也是蒙在鼓里的。

  活着的时候已经活的比很多人要好了,死的时候还要搜刮这么多的民脂民膏,何必呢?

  我摇摇头,没再想这个。

  回了店铺,正好见到祁玉轩和元其在盯着桌上快要烧完了的一炷香。

  他们见我回来了,立即松了口气。

  我好笑的问:“你们盯着那柱香做什么呢?”

  元其挠挠头道:“你不是让绯袖来找我们说,若是你一炷香之内都没有回来,我们便冲到裴员外处救你吗?”

  我一愣,噗嗤的笑出声来了,元其被我这么一笑,脸上飞上两抹红晕。

  祁玉轩无奈的叹息了声:“也不知道他脑袋怎么长的,我说了马上过去看看就行了,他非不让,硬是要说要按照你的话。”

  “好了,我不是没事就回来了吗。”

  我笑着让绯袖去给唐惜月和绿萝换身衣服,用意药酒擦擦脸上的伤,顺便给祁玉轩和元其简单的讲了讲在裴员外家中的事情。

  元其给我倒了杯热茶,道:“真是没想到唐萧然如此的无耻无情,自己女儿都这样了,还能卖掉。”

  祁玉轩冷哼了声:“改日我做个人皮面具给他,做个死囚的贴他脸上,让他被逮去断头台上砍了罢了,这人,活着做什么。”

  我瞪了两人一眼:“你们这话在这里说说便好,不要说出去了,免得被有心人利用了,自己的小命可不保,再怎么样,他也是朝廷命官。”

  祁玉轩和元其互看了一眼,撇撇嘴,没说话。

  片刻,元其像是想起一件事,连忙从腰间抽出一个小竹筒递给我:“王爷来信儿了,用的是脚程最快的那一只信鸽,想必是有急事要亲自与你说。”

  我心里一暖,立即接过,匆匆的走到后面的厢房。

  捏着竹筒在厢房中转悠了好几圈,这才将竹筒打开,可也没有立即看,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点紧张,似乎隔着竹筒,我也能感觉到他将信纸卷好塞进来时候的指尖温度,那么柔和,那么温暖。

  里头是一张小纸条,我靠在软塌上,缓缓的将纸条展开,齐绍秦工整的字迹出现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