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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落寞的土龙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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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落寞的土龙帮

  第四十九章落莫的土龙帮
  清晨五点,夜晚不在如同黑幕,而是仿如那蓝色的海洋一般,让人的心情不自觉的就跟着平静起来。
  玄飞恼了,真的恼了,看着这脚下的公路,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寿翁让他出来了,可是他出的方向竟然不是京玄院,而是一条外省通往京城的公路!
  往回走?玄飞才不回。
  整了整玄阴袋,径直的朝着前面的城市走去。
  不管怎么样,这次必须得吃到东西!
  城市很是繁荣,高楼大厦一样不少,唯一少的就是人气。
  路上的行人皆是行色匆匆,不管是身着西装的男人,还是打扮俏丽的白领,皆是像投胎似的朝着公车站跑着。
  原本在公路上寻找饭馆的玄飞突然间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了自己下山的方向。
  玄飞刚刚是从东方下的山,可是现在在东南方的树林之中传出来了阵阵奇怪的气息。
  这种气息有点奇怪,怪在哪玄飞也说不好。
  就像是你在厨房里闻到了屎的味道,又像是在男厕所里闻到了女人的味道,反正就是怪,让人很不舒服。
  “不管闲事,不管闲事,先吃饭,先吃饭。”玄飞使劲的扭过头去,不停的劝戒着自己。
  “呼…………”当一阵旋风凭空升起的时候,当他看着周围人群的神情变的有些木纳的时候,十分生气的唾骂起来:“姥姥的,能不能让歇会!”
  骂完,玄飞便是拔腿朝着山林的方向跑去。
  与其称眼前的山为山,倒不如称它为岭,山脚部份早已经被开挖的没有山样,唯有山林中传来阵阵的鸟歌之声还有点山的意思。
  玄飞有些奇怪,既然自己是从寿翁的局里出来的,既然寿翁的局是与这山相连的,那就说明这山也是京玄院的地界,可是京玄院的地界上怎么会出现这种让人厌恶的气息呢?
  玄飞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他又无法压制自己的好奇心,只能是硬着头皮朝山林走去。
  山林现在很静,除了阵阵鸟语之外,唯一的声音就是风声。
  只是,这种平静只是表面上的,玄飞感觉的出来,这山林里似乎即将发生什么大事。
  有那么点暴风雨前的平静的意思。
  虽然能听见鸟叫,虽然能听到兽鸣,可是玄飞自打进林之后就没有看到一个会移动的生物。
  不知从何时起,一阵淡淡的薄雾渐渐的将这山林笼罩了起来。晨雾笼罩的林中异常的安静诡异,踩着松软的泥土,闻着潮湿的花香,玄飞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感觉肯定有什么事要发生。
  “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森林。
  声音还未散去,玄飞的身子已经向出堂的炮弹一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了过去。
  当玄飞跑到声音传来的地方时,有些吃惊的愣了愣,随后便是找了最近的一棵大树爬了上去。
  这是一个临时搭建的简陋至极的祭坛。
  一张五平米左右的地毯铺在林中,上面摆着一个圆型的木桌,虽然在木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但是却只摆了两张椅子。
  正东方的椅子上坐着的是一尊雕塑,或者说放着一尊雕塑。
  而正西方的椅子上坐着的却是一个女人。
  女人的精神看上去很不好,眼睛中满是红血丝,手上和脖子上也是有各种伤痕。与其说她是坐,倒不如说她是靠在了椅子上。
  白色的长布裹着女人的身体,除此之外,她的身上别无它物。
  再看围站在祭坛外围的人们,男女不依,老少不同,穿戴异是各样,但是所有人的额头上都刺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看上去像是很抽像的人脸,或者说像是很别扭的字符。
  肃穆的人群让玄飞都禁不住的屏住了呼吸,好奇的看着那个正在那里主持着祭祀仪式的老头。
  老头六十多岁,穿的是一身做工不错的道袍,他手上的工具的价值怕是都无法与这道袍相提并论。
  老头抓起一把小米,洒在了那精神萎靡的女人身上,很是不忍的说道:“孩子,别怪我,要怪就怪老天爷。”
  小米沿着女人的头发滑落到了女人的身体里,白布上面沾满了黄色的米粒之后,老人才高举起了一把纸扎的宝剑,碎碎念叨一番之后,便是高声唱道:“恭请老祖宗!”
  悠扬的声音在林中久久的回荡着。
  “呼”
  “唰”
  奇怪的声音和生物快速移动的声音都引起了玄飞的注意。
  就在玄飞对这一切产生好奇的时候,更让玄飞好奇的事情发生。
  一身着黑色运动服的女人出现在了人群之外。
  女人似乎是出来晨练的,她的脸上还留着一丝运动过后的疲倦之意。脸上还泛着阵阵红晕。
  玄飞虽然才八岁,虽然不懂什么男女之事,但是做为一个在窑街上长大的小子,做为一个资深的扒裤专家,玄飞还是禁不住对女人黑色运动服里边的身体起了研究的兴趣。
  要是这女人在自家门前的街上工作的话,价格少说也得在百元之上。
  其实,不应该称她为女人,看她的样子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罢了,只不过这发育的有些太过超前了。
  这女孩虽然穿的是运动服,但是从她走路的姿势以及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这女孩怕是自幼就是修习道术之人。
  “你是谁?”老头质问着女孩。
  “竟然用迷魂散,看来你们都是魔教的余孽了!”女孩面无表情的盯着那老头。
  老头眉头一皱,道:“这是我派之事,与你无关。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们不是魔教!”
  女孩没有搭话,只是目光阴冷的盯着老头,左脚用力的蹬着地,似乎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我们是土龙帮的,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求老祖宗出来帮帮我们。”老头无奈的说道。
  “土龙帮?土龙帮不是应该在黄河河域嘛,你们跑京城来干嘛?”女孩咄咄逼人的问道。
  老头苦笑一声,“哎,一言难尽。去年大水,冲垮了我们的村落,我们只好另谋出路。本想来京城谋条生路,可是谁曾想到,来这之后才发现,生路没有,死路倒是很多。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只求着能请出老祖宗来给我们指条明路!”
  “为了请老祖宗,就给这女人下迷魂香?真是可笑,想不到你们的老祖宗如此淫.色,竟然要依靠女人的处子之身才能将它引出来。”女孩很是不屑的笑道。”
  听着这满是不屑与指责的声音,人群有些按奈不住了。
  “哪来的野丫头!”
  “多管什么闲事。”
  “把她赶出去,别耽误了时辰!”
  话罢,熙熙攘攘的人群便是朝着女孩逼了过去。
  女孩眉头一皱,在人群逼到近前之时,就见她双脚迅速的移动起来,同时双手也佩合着双脚,不停的扇着人群的耳光。
  “啪…………”
  “啪…………”
  一个个清脆的耳光声在树林中响起。
  周围一阵噪乱,有不服者便要卷进起袖子动手,也有聪明者悄悄的向后面移动着脚步,而更多的人则是站在那里不动,议论纷纷,但是望向那女孩的目光皆有愤恨之色。
  女孩轻轻的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很是不悦的说道:“这是我求了师父六个月,她才给我买的阿迪,你们要是给我弄脏了的话,我杀了你们!”
  为了一件衣服就要杀人?玄飞着实对这女人身上穿的衣服起了不小的兴趣,当然,更大的兴趣是想看看这等衣服下面包裹着的是怎样的身体。
  老头面色阴沉的打量了女孩一番,客气的朝着女孩抱了抱拳,平静的说道:“这位姑娘,你说的没错。我们的老祖宗就是如此贪恋淫.色。我们也对此举感到愤慨,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我们来京的时候有六百多人,你看看现在,能站在这里的仅不足百人了。我今年六十有三了,我称你一声女侠。女侠,你看看,你看看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们土龙帮好歹也是精通命理之术的,可是京城如此之大,愣是不给我们一个安身的居所啊。自幼学习算命的人,现在在工地上做苦工。自幼习学相术的女人现在只能是在酒店里做陪酒小姐。是,是我们的老祖宗贪恋女色,可是它只要一个。而你们城里人呢?花几千块钱就能夺去别人的处子之身。你们如此堕落,有何资格来对我们说教?”
  老头子脸上露出了悲苦、愤怒的表情,泪花噙在双目之间,面上的肌肉开始抽搐起来。
  人群也是一样,渐渐的由愤怒转成了痛苦,很多女人都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很多男人都紧握着自己的拳头。
  女孩一阵无语,眉头也紧皱了起来。
  在京城长大的她,自然明白这里的一切。
  像这些传统的修行门派,想要融入京城简直比登天还难。
  各个部门的审核、各个门派的纠缠,再加上各种人群的捣乱,想要在京城活下去,没有小强般的精神是不行的。
  “既然你们在这里生活的如此不悦,为什么不离开京城?”那女孩轻声问道。
  “离开?”那老头的面色愈发的苦涩了起来,“去哪?你告诉我,去哪?你告诉我,我怎么把那百具尸体运走?好,就算走了,你让那些小姐、那些苦工、那些为了生活放弃尊严、放弃修行的人去哪?”又是一声深叹,众人俱是默然不语,仿佛有些羞愧,又仿佛有些赧然,目光显得有些飘忽,看着那黑衣女孩仿佛企盼着什么。
  那女孩轻叹一声,再无心思与这祠堂中人交谈,转身欲走,却不料,在她将要转身的时候,那老头儿竟然扑跪到了她的身前,“这位女侠,求求你,全当可怜可怜我们,不要管我们的闲事了,就让我们的老祖宗,显显灵,出来帮帮我们吧。”
  “可你们的老祖宗也未必在这里啊。”女孩很是无奈的说道。
  “不,我们的老祖宗均是跟着这尊神像,神像在哪,他就在哪,他现在定然在这山中。所以,求求你,快快离开吧,要是误了时辰的话,我们可就又要再等三年了。”
  “这——!”
  “求求你,不要多管闲事了!”那老汉哭嚎了一声,拜跪下去,随着他的这一拜,人群“刷刷刷”一群人也都跪在地上,口中齐齐的高呼着“求求你,给我们一条生路吧!”场面甚是壮观。
  那女孩虽然也是修行之人,但是哪里见过如此古怪的场面,这一大片的人跪在这里,齐声哭号,让她犹豫了起来。
  在树头上面,玄飞也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这女人真够麻烦的,人家门派的事跟她有一毛钱的关系,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去研究研究怎么修行。
  女孩似乎受不了被人如此之拜,闪身朝着林中深处奔去,路上还大声叫道:“你们放心,如若你们的老祖宗真能帮你们,我定然不会干预,可是如果,它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脸,那就休怪我无情!”
  人群先是一愣,很快就不安了起来。
  “长老,现在怎么办?”
  “我们还请不请老祖宗了?”
  “请,怎么请,没看到那女孩的身手嘛。”
  “那我们怎么办?”
  “怕什么,大不了去杀人放火。”
  “对,妈的,凭什么我们就要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