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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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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四章 惊雷

  雷声响起的瞬间,张小花正美滋滋的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有条不紊的引气和淬炼,他那感知仍
  在体外,一声炸雷,虽说是在高高的上空,可着实砸在他那牵引了元气的感知上,立刻,张小花就感觉好
  像是一个铁锤砸在心上般,郁闷异常,喉咙一甜,一口血涌了上来,张小花忍不住张开嘴“扑”的吐出一
  小口鲜血,他那“九浅一深”的呼吸频率立刻就被打断。
  而此时,外界活泼的元气本来很有秩序的涌入张小花的身体,这雷声过去,蓦然间纯净的天地元
  气增加了近十倍有余,这些元气也争先恐后的奔向张小花。这后来的元气虽说纯净,却与先前张小花牵引
  的元气有所不同,先前的元气是活泼泼的,好似朝气蓬勃的孩子,有些调皮有些嬉戏,而突然出现的元气
  ,不仅比这些元气纯净,最为不同的是,这些元气已经不是单纯的活泼,而是活泼中的活泼,甚至可以说
  是---暴虐,就如酒醉的莽汉,或者精力无处泄的年轻人,无秩序的冲入那些排好队进入张小花体内的
  元气中间。
  这些无序的,大量的元气加入,马上就让张小花体外的元气翻腾起来,刚才还如潺潺溪流,瞬间
  就变成了滔天的巨浪,一下子就把张小花淹没其中!无数狂暴的元气蜂拥入张小花的毛孔,先前还在为感
  知不到体内元气而哀怨的张小花,这时可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元气冲入体内的滋味,由于张小花的体
  内依旧在运转周天,那些巨量的元气也立刻冲入他的经脉,可这些元气却是出了张小花的预料,猝不及防
  ,立刻就失去了对这些元气的控制,那暴走的元气立时如洪水过境般冲入张小花宛若处*女的经脉!
  张小花立刻感觉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从体内传来,他那古井不波的心境瞬间就土崩瓦解,而这
  时,那吐出的鲜血,还刚刚落地。
  张小花一阵心慌,难道,这就是走火入魔?
  从没经过大阵势的张小花束手无策,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可是,体内剧痛不断地传来,断不会因为张小花的无知而停止,而且,屋漏偏遇连阴雨,又是一
  阵“呼隆隆”的响雷,还是在他的头顶,更为巨量的狂暴元气依旧沿着早先建立的元气通道进入张小花体
  内。
  张小花有种溺水的感觉,无穷的天地元气压迫着他,如海浪般拍打着他,让他无法呼吸,无法抬
  头,于是,张小花很幸福的就失去了知觉,在失去知觉之前,张小花唯一的念头就是,我的运气怎么这么
  衰?刚刚找到气感,就走火入魔啦!
  其实,张小花的失去知觉,并不是因为走火入魔的缘由,而是因为----现在是午夜子时了。
  我们的张小花又准时坠入梦乡。
  在张小花睡过去的同时,他刚刚停止的“九浅一深”,立刻又呼吸起来,梦中的闪烁引导着他的
  身体,合着那闪烁的频率,慢慢的调整起来。
  瞬间,那夜空的星力无尽的投到张小花的身边,这星力虽然稀薄,可胜在有序,很快就涌入张小
  花的毛孔,在他的周围形成一层薄薄的星力罩,阻止了外界元气的疯狂涌入,而同时,张小花的身体在闪
  烁的主导下,形成一种肉眼难辨的频率,另外张小花体内正横冲直撞的元气在失控的情况下,早已沿着既
  有的经脉运行一个周天,将那经脉破坏的一塌糊涂。
  此时,外界星力的融入,正好包裹了这些横冲直撞的元气,星力的频率是跟张小花身体的频率相
  同,在这频率下下,薄薄的星力在元气的外层,又一次沿着破烂不堪的经脉流转起来,这是,一种奇妙情
  况生了。
  那薄薄的星力似乎充满了活力,一路沿着破损的经脉,丝丝星力融入其中,不断地修补,而且,
  那经脉刚才被狂暴的元气所涨破,着实是撑大不少的,如今被星力修补,张小花体内的经脉扩大了不止一
  倍有余。
  星力中裹着的元气,并没有停止暴虐,依旧想冲破星力的束缚,可在闪烁和星力的频率下,那元
  气渐渐被同化,元气中的那种暴虐逐渐被抽取和分离,变成一种活力的成分,在经脉流转的过程中,透过
  星力的束缚,融入经脉,融入血肉,融入骨头,甚至还有很多融入张小花的头部。
  与此同时,草棚外的雨愈的大了,那雷声也是不断。
  张小花的身体,并没有因为经脉受损和星力的涌入而截断与外界元气的引入通道,反而,在这特
  殊的频率下,张小花的毛孔更是如无底的黑洞,吸引着无穷暴虐元气的涌入,这时张小花的周围,则是围
  绕着无穷无尽的天地元气,若是张小花醒着,方能知道,《无忧心经》中描述的天地元气,正是这个样子
  ,只是有细微的区别。
  这个区别就在于,现在的天地元气过分的活跃。
  虽然张小花已经睡着,但他的呼吸,他的频率,他运转的心法,都是牵引了外界的元气入体,可
  与最初不同的是,那薄薄的星力在他全身形成了一个保护膜,狂暴的元气通过这层星力,立刻就被分成两
  个部分,一部分就是平日张小花引气入体的纯净元气,一部分就是刚才星力从元气中抽取中的神秘活力,
  元气被星力裹了不断地冲入张小花的经脉,而那神秘的活力则附在星力的外面也冲入经脉,一边融入经脉
  ,一边随着经脉融入张小花的全身。
  那星力修补的经脉,本是一种细细滋补的样子,可这活力融入经脉后,立刻如同加入了催化剂,
  不仅修补的度加快,那经脉更是充满了活力,如同人年轻般,增加了韧性和弹性。
  而且,这种神秘的活力,随着元气的流转,也融入张小花经过北斗神拳淬炼的骨骼,一百零八块
  骨骼均匀的渗入点滴的活力,眼见那洁白的骨骼,随着活力的融入,更加的白皙,渐渐的犹若玉石般。
  然而,有更多的神秘活力则在闪烁的召唤下,不断地上行,汇集到张小花的脑部,进入一处神秘
  的所在。
  除了神秘活力的运转,被星力包裹的元气还是跟以前一般,在逐渐恢复的经脉中流转,慢慢的被
  淬炼,星力也是一样,不多时,一个周天完成,元气和星力皆浓缩很多,流入中丹田,而后,更多的狂暴
  元气和星力再次涌入,进行新一轮的淬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雨还在下,如注般不停,而雷声却是没了。
  张小花依旧盘坐那里不停淬炼着入体的元气,外界那些无穷无尽的元气却是越来越少,一部分是
  被张小花引入体内,更多的,则是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一直到天色见亮,大雨才慢慢的住了,外界的元气才恢复以前的样子,只剩下丝丝元气游离在药
  田的上方。
  远方一抹鱼肚白,托了太阳一跃而起,张小花睁开了眼睛。
  雨后的药田,空气分外的清新,药田的药草经过雨打,也是精神异常,这些看着张小花的眼中,
  只有一种生气勃勃的感觉。
  这时的张小花已然想起昨夜的惊险,赶紧站了起来,动动自己的手脚,还好,没有瘫痪,手脚皆
  听指挥,他正想盘坐下来,运心经的功法检查存想一下自己的经脉,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仔细看时,才现身上有层薄薄的黑泥状的东西,里面还混有血丝,将胳膊放到自己的鼻子边,有一种让
  人作呕的恶臭和血腥,张小花不知道昨夜自己昏睡后生了什么,再在地上细看,也能现昨夜吐出的那口鲜
  血,早已干涸。
  张小花皱眉想了一下,没有丝毫的记忆,就赶紧走出草棚,临走的时候,还用脚搓了一些灰土将
  那鲜血掩盖住,现在想什么都是枉然,还是先搞好个人卫生的好。
  好在昨夜大雨,这时尚早,小院中并没有什么人影,等张小花洗了白白,回到自己的小屋,这才
  听到小院中有了别人起床的动静。
  大雨在早上刚停,外面的地下满是泥泞,张小花就暂时取消了晨练,从怀中掏出那几页薄薄的缥
  缈步的功法,还好,没有任何的损伤,张小花小心的把它们放到书桌上,这才有空闲盘坐在炕上。
  正待运功,张小花还是心有余悸的抬头看看窗外,那天已经是晴朗,碧空如洗,远方的太阳已经
  跳跃出来,慢慢散自己的热度。
  张小花放下心来。
  走火入魔的疼痛呀,他是好怕怕。
  所以,张小花还是不敢轻易把感知放出去,而是默念无忧心经的口诀,在体内存想起那无形的内
  力,这一运气不打紧,差点又让张小花失了境界,原来只是假象,并不能感知经脉中的内力,而现在他稍
  加运气,就立刻感觉到了经脉中那细如丝的一缕气体!
  这,这,这就是何天舒他们所说的内力吧。
  张小花再次欣喜若狂,自己不是做梦吧,若是不正聚精会神的行功,张小花几乎就像用牙咬自己
  的指头试试。
  然而,那缕凉凉的气体在自己的经脉中如水银泻地般流畅的流转,真真的畅快,还有些许的胀痛
  ,都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而是真真存在的现实。
  张小花面对如此的形势,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好,昨夜的凶险,如今是历历在目,而一觉醒来,就
  得了气感,也是真真的事实,那么在昨夜必定是生了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可这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谁也没有办法告诉张小花。
  不过,既然是好事,不是坏事,自己也不能去找人刨根问底儿,那就只能当个闷葫芦,全盘接受
  胜利的果实,好事总比坏事好吧,若是一早醒来,现自己手脚都不能动了,那岂不是比现在悲惨一万倍?
  那时的张小花才是欲哭无泪的,现在又何必苦恼?
  更何况,若是闭闭眼,就再也不会醒来呢?
  放弃了寻找缘由的张小花,运转心法,驱动那内力在经脉中运行一个周天,这存想跟真实还真是
  有不同的感觉,张小花很是新鲜,平白自己的身体里面多了这道玩意儿,还真是好玩。
  张小花怀着好玩的心态,将无忧心经的内力在全身的经脉流转三十六个周天,收功后正想起身,
  突然心里一动,又默运心法,将牵引内力的感知放出,当他小心翼翼的感知外界时,却现,昨夜那般蜂拥
  的天地元气早已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一片的空白,自己那个感知怎么都不能牵引到一丝一毫的天地元
  气。
  张小花不由得直皱眉头。
  突然,张小花的感觉好像感觉到什么,若潮水般回退,这时,张小花的门前响起了叩门的声响。
  张小花赶紧从炕上跳下来,边走向门口,边问道:“谁呀。”
  “是我。”
  正是何天舒的声音。
  张小花紧走几步开了门,笑着问道:“何队长,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何天舒进了屋,说道:“还早啊,我早就醒了,就是知道你睡的死,才没早早的过来。”
  张小花一愣,看看外面的天色,时辰尚早啊。
  何天舒也不跟他啰嗦,伸手说道:“给我吧。”
  张小花又是一愣,奇怪道:“什么呀?给你。”
  何天舒没好气的说:“《缥缈步》呀,快点给我吧,昨天给你后,我夜里都没睡好,老是怕放你
  那里会出什么事情,昨夜里又是大雨又是打雷的,闹得我心里慌。我还怕你昨夜又睡那个草棚子呢,若是
  把这个秘籍给弄湿了,我可怎么办呢。”
  张小花这才明白,赶紧走到书桌前,把那几页纸还给何天舒,何天舒着急忙慌的接过,仔细的看
  看,确认无误才小心的收入怀中。
  等收到怀中,何天舒才好似送了口气,说道:“还好你昨夜没有住草棚子,不说草棚子不遮风避
  雨的,万一感冒烧,都是小事。关键是昨夜那个雷太邪门了,就在咱们头上打,你可不知道,张小花,我
  们这些练内功心法的,最忌讳在阴雨天连内功,那雷声一般都是很突兀的响起,最是干扰人的内力搬运,
  若是一个不妨,就会走岔了气,想弥补都是不行的。而且,修炼内功讲究心情气和,你想,那雷声不正是
  静心的克星?很容易心神失守的,而且,昨夜的雷声正正得打在头顶,让我的小心肝昨夜扑腾腾的乱跳。
  ”
  “不过,你昨夜没去草棚子,也是无妨,就你那个睡觉的方式啊,雷声就是砸在你的头顶,估计
  你也是不知晓的。”何天舒看看张小花,没有忘记补充一句:“况且,你还没得到气感,经脉中没有内力
  ,想必那惊雷也是没奈何你的。对了,这步法你看了吧,是不是挺难得?我觉得还是我先看的好,你看了
  也是枉然的。”
  张小花一阵的苦笑,这何天舒怎么净放马后炮呢?若是昨天告诉自己这些,自己也不会傻傻的跑
  到草棚中受冻,就算是受冻,也不会傻傻的去牵引什么元气,现在想来,这种行为就是,寿星吃砒霜—简
  直就是活腻了,就差这点警告,自己昨夜差点就闭了眼睛,就差点这么过去了。
  何天舒看张小花不语,以为他是昨天看缥缈步收到了打击,就拍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的,张
  小花,我觉得你在这步法上,还是有些天赋的,虽然这第二层的步法,暂时没看懂,也是无妨,等我参悟
  透了就教你,你放心,不会耽搁你参加演武大会的,毕竟,我也需要……”
  说到这里,何天舒不再往下说了,张小花听了,赶紧说:“不是的,何队长,我仔细看了这个步
  法,我是觉得……”
  何天舒一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说:“我知道,觉得挺深奥,很难懂的。你要知道,这个步
  法是我们缥缈派的不传之秘,若没有什么难度,能这么叫吗?古人云的好: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我想
  只要我们把功夫下到了,肯定是能学会的。不就是前面的三层基本功法嘛!”
  张小花只好点头,何天舒见张小花承认错误,也不再多留,说道:“不跟你说话了,这时间是宝
  贵的,眼见演武大会越来越近,我要抓紧时间参悟步法,一会儿,你没事儿就到药田那边多转转,草药的
  事情就交给你了。回头等演武大会结束,让聂小二他们好好地谢你。”
  张小花一听,乐了,说道:“让他们教我武功如何?”
  何天舒一听,就拉长了苦脸,不过旋即想到,死道友不死贫道,立刻又换副笑容,说道:“好的
  ,我先替他们答应你了,等他们回来,一人教你一套拳法,如何?”
  张小花想来想,说:“拳法我学不会,还是教我一些江湖上常见的剑法或者刀法之类的吧。”
  何天舒狡猾的笑道:“好的,就让他们亲自教你。”
  那个“他们”咬字特别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