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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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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巴黎的时间越来越接近了,辛语桢心中有种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渴望,那种激动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笼太久的飞鸟,终于可以展开翅膀去自由的翱翔,那种对自由的强烈渴望,那种即将自我解放的心情让辛语桢连续好几天?*蛔啪酢?br/>
  去巴黎的前一天,辛语桢和秦菲菲一起去逛了一天的街,回到乔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琴声,是贝多芬的悲怆第三乐章,这是很经典的曲子,辛语桢慢慢的走进屋子,发现乔夫人正坐在钢琴前面,显然是她在弹琴,辛语桢第一次发现原来乔夫人弹钢琴弹得这么好。
  一曲终了,辛语桢看见乔夫人却突然落泪了,然后一个声音说:“子明,生日快乐!”
  子明,那是自己父亲的名字,辛语桢不明白为什么乔夫人会在这个时候弹钢琴喊着父亲的名字,突然想起,今天是父亲的生日,辛语桢已经忘记了,或者说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忘记了,而乔夫人却比自己这个做女儿的都要记得清楚,辛语桢慢慢的走过去,乔夫人看见了她,她早已悄悄的擦干眼泪,看见辛语桢回来,“语桢,什么时候回来的?来,过来,来梅姨这里。”乔夫人招呼辛语桢走到自己身边。
  把辛语桢拉下来和她坐到一起,辛语桢不解的问:“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是吗?”
  “你听见了。”
  “嗯。”辛语桢又不懂了,生日为什么不弹奏生日快乐歌呢?“梅姨,原来你弹钢琴弹得这么好。”
  “是啊,其实梅姨以前是拉小提琴的,只是有个人对我说,比起小提琴,其实我应该更适合钢琴,所以梅姨后来又去跟那个人学了钢琴,只是很多年没有练习了,生疏了很多。”梅兰手指轻轻的触碰着钢琴上的每一个键盘,心中甚是悲怜。“来,语桢,弹首曲子给你ba爸听,好吗?”
  辛语桢双手放在键盘上,已经很久没有碰了,辛语桢是有些陌生的,只是马上那种熟悉的感觉就涌上心头,然后一阵轻柔、舒缓的声音便从弦上响起来。
  乔夫人爱怜的抚着辛语桢的长头,眼神里满是忧伤,像看着一位故人的影子,深深的让人着迷。
  辛语桢去巴黎了,是乔云生送她上的飞机,飞机起飞的那一刻,辛语桢心中很矛盾,心里有很多的不舍,却也有很多的向往,对那个陌生的城市的向往,那种向往让辛语桢把不舍慢慢的抛在了脑后。
  刚到巴黎的日子,辛语桢是有些不适应,但是幸好来之前学习了法语,基本的生活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辛语桢却有些苦恼,那就是太多的人太关心她了,乔云生开始几乎是每天一个电话,总是担心她这样,那样的,然后是乔义,自从知道她的公寓电话后就不时的打电话来关心自己的状况,乔信也一样,几乎是一有空就打电话过来sao扰她,而且最可恶的是乔信是打电话是从来不看时间的,后来辛语桢实在是受不了,干脆弄了一个电话录音,这样的确是少了不少麻烦,次数多了,大家找不到人,自然就开始打得少了,每次这个时候,辛语桢总是会想起乔正,那个最了解自己的人,为什么他却一个电话也不打来呢?难道他真的一点也关心自己吗?辛语桢常常想,是不是乔正根本就把自己给忘了?但是想过之后,辛语桢又觉得这样也好,如果乔正也像其他人一样,估计不到一天也会开始烦他的。
  辛语桢笑自己,真的是个很难迁就的人,的确是不好相处的。以前乔家的人几乎都很迁就自己,但是现在是在巴黎,一个陌生的城市,辛语桢有些担心,毕竟自己才十七岁,对未来的许多事情是没有办法掌控的。
  显然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没多久,辛语桢就完全融入了这个自由浪漫的城市,学校的课很轻松,教育方式也很kai放,自由,这正是辛语桢想要的。巴黎给了辛语桢很多灵感,有好长一段时间,辛语桢几乎每天行走在这个城市,大街小巷,都留下了辛语桢的足迹,辛语桢喜欢这样的行走。
  每一个假期,辛语桢就去其他的国家履旅行,辛语桢先后去了很多地方,意大利,西班牙,希腊,维也纳,瑞士,还有许多小地方,越是小的地方,越是给辛语桢留下很深的印象。走完这些地方时,那已经是辛语桢到巴黎快两年的时候了,今年的暑假,辛语桢要去的地方是伦敦,乔正所在的地方,乔正在英国剑桥大学念建筑专业,辛语桢决定去英国剑桥看乔正,这个两年未曾和自己有过一点联系的人。
  辛语桢先是坐飞机到了伦敦,而剑桥大学所处的剑桥是一个英格兰的小镇,距英国首都伦敦不到一百千米,等辛语桢到剑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通过一路打听才找到方管家给的乔正公寓的地址,乔正的公寓就在他所在的学院外不远,公寓从外面看是很古老的英国风格的住房,辛语桢站在门口,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辛语桢突然想象着乔正看见自己的样子会是怎么样的呢?惊讶吗?还是激动呢?也或是开心?辛语桢想起都笑了,于是抬起手敲门,可是敲了半天却没有人开门,辛语桢站在门口叹气,心想不会这么不走运吧,这么晚了乔正应该在家的啊,他会去哪里呢?幸好是九月,要是大冬天的,在门口站两个多小时一定也会冻死人吧,辛语桢想着,辛语桢不想给乔正打电话,辛语桢觉得要是先打电话通知他,就少了这份自己所要的惊喜了。
  剑桥大学是不设学分制的,学校要求所要人都得按部就班的完成规定时间内的学习才能拿到学位,虽然上课时间不多,不过每次上课,老师都会开一大堆的书目,让学生课下去图书馆查找,所以课后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了图书馆,乔正也不例外,今天就是因为老师开的书目太多在图书馆呆了好几个小时,直到现在才找完,乔正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老远就看见一个人影蹲在门口,乔正走进一看,终于认清,乔正几乎不敢相信此刻蹲在自己门口的人是辛语桢,辛语桢已经睡着了,歪着脑袋,趴在她的膝盖上,乔正在辛语桢面前蹲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会在这里?乔正知道这两年辛语桢去了很多地方,即使没有去过问,但是乔正还是从母亲的口中得知了她的许多消息,知道她常常去旅行,知道她常常把电话设成自动答录。乔正细细的看着辛语桢的脸,她长大了,脸上又多出了一份成熟,头发又长了许多,似乎已经剪过了,乔正正想伸出手指去拉开她嘴角旁边的几根发丝,手中的书却不小心的滑落在地上,发出了响声。
  辛语桢醒了过来,发现乔正正蹲在自己面前,笑看着自己,“正哥哥。”辛语桢马上就清醒了,抬起头,乔正拾起掉在地上的书,站了起来。
  辛语桢兴奋的大叫,“正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乔正伸出手,一把拉起辛语桢,辛语桢却趁机钻进了乔正的怀里,“正哥哥,终于看见你了,我好想你。”辛语桢用鼻子呼吸着乔正身上那熟悉的味道,那是只有乔正身上才有的那种味道,让人越闻越是深陷。
  乔正的右手落在辛语桢的长发上,低着头闻着她发上的淡淡清香,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又比以前高了,以前的辛语桢头还放不到自己的肩膀,现在大概有一米九八的身高了吧,乔正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忽略她太多了。乔正干净的声音终于久违的在辛语桢的耳边响起,“傻瓜,来之前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呢?”
  辛语桢发现自己竟然是那么的怀念这个干净的声音,这个久违的声音让辛语桢有些沉迷,有些迷恋,不舍得离开,这个怀抱与他冰冷的外表相反,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让人想要依靠。
  就这样两人在门口紧紧的抱着彼此,夜在两人的身后暗了下来,四周一片安静,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和呼吸。
  辛语桢走进乔正的公寓,公寓很小,比起乔正原来的住所真的小了很多,只有一居室,卧室、客厅和书房几乎是一用的,但是规划得很好,屋子里的摆设很有特色,辛语桢知道乔正过的真的就是和所有留学生一样,其实这样才真的像一个学生,不像自己在巴黎的公寓三室一厅,很宽,很大,几乎和在乔家时一样,拥有单独的画室,书房,卧室,辛语桢觉得自己比起乔正真的差了太多。乔正把辛语桢行李放好,其实也就是一个大的旅行包。
  乔正把热牛奶递到辛语桢手中,“先喝杯牛奶,然后我给你做吃的,你喜欢吃什么?”
  辛语桢一脸惊讶,“正哥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乔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只是做煎蛋和火腿,其他的我不会做,不过你想吃什么,我现在马上学着给你做。”
  辛语桢笑了,为这句话,为这份关怀,其实他是关心自己的,辛语桢这样想。“不用了,我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东西了,现在一点也不饿,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一直等在门口,真的好怕今晚都等不到你。”
  “今天老师给了一些书目,我一直在图书馆,很忙。”
  “那为什么你都不给我打电话呢?”辛语桢想听到的只是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嗯???我太忙了,而且我知道你也不喜欢别人老是打扰你。”
  答案或许是早有预料,谁叫他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呢?辛语桢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只是那么一小会儿,其实现在看见乔正,辛语桢心里已经很开心了。
  这天晚上,依旧是辛语桢睡的床,乔正睡的沙发,辛语桢睡在chuang上,侧着身ti就能看见乔正熟睡的脸庞,十九岁的辛语桢此刻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喜欢这样看着这张脸,辛语桢笑了,为什么?为自己。
  白天的日子乔正带着辛语桢好好的游览了一下剑桥大学,一路上,辛语桢都是挽着乔正的手臂走路的,远看真的很像是一对情侣。剑桥大学的建筑专业是很有名,这也是乔正当初为什么选择这所大学的原因,乔正恐怕是乔家唯一一个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的人,也或许是因为童年的那场意外,也或许是因为乔正走的路与乔云生所期望的没有太大的偏差吧。
  没有围墙,也没有校牌,整个校园郁郁葱葱、气韵自华。辛语桢不jin感慨,这么有特色的一所大学,也难怪当年连中国的大诗人、大才子徐志摩都吟出了“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愿当一条水草”这样的诗句来表达自己对剑桥大学的一种感情。
  其实剑桥是个镇,居民也就十万左右,不算大,辛语桢只去参观了部分由意义的地方和建筑,还去了乔正常上课的地方,还陪着乔正去了一趟图书馆,看着认真学习时的乔正,辛语桢几乎是迷恋那样的乔正。可是乔正却不那样,只是专注于自己的书本,根本无暇顾到辛语桢,这让辛语桢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
  “正哥哥,你是不是做所有的时候都这样的认真,都这样的投入,忘乎所有呢?”
  乔正抬头看着辛语桢,知道定是自己只顾看书,忽略她了,所以不高兴了,“不是,我想早点完成这件事情,再看完这一点,晚上写出一篇报告,之后这一个星期我都有时间了,这样我就有时间陪你了。”乔正说完这话,继续看自己的书,辛语桢听了也不好继续打扰,于是也随便找了一本胡乱翻着。
  乔正终于看完书了,可是抬头一看,辛语桢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乔正没有立刻叫醒她,而是就这样的安静的看着,乔正感觉到自己心中那种被压制住的情感似乎一瞬间就要迸发出来,乔正按住自己想要伸过去抚mo辛语桢的手,把头转向另一边,镇定了几秒钟之后,乔正才伸手拍了拍辛语桢的肩膀,“语桢,语桢,快醒醒。”
  辛语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乔正,乔正看见她这模样,不自觉的就笑了,“看完了吗?”
  乔正点点头,“走吧,我们去吃东西。”然后伸出手把辛语桢从椅子上拉起来。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街头,然后走进一家西餐厅,因为时间关系,两人?*姹愠粤诵┨疃亲樱酝晖聿停饺俗叱霾吞钦蝗豢谒担骸懊魈煳颐侨ヂ锥匕伞!?br/>
  “真的吗?”
  乔正重重的点头,看着辛语桢兴奋的样子,知道她定是早就想去了的,幸好猜到了。“明天去伦敦,不过今晚我要把我的报告写完,然后发给教授,所以晚上不能陪你了,你一个人睡觉。”
  “好了,我又不是小孩了。”
  乔正回头看了看辛语桢,这样的场景突然让乔正觉得很甜mi,以至于产生了一种错觉,不过突然又清醒。
  辛语桢和乔正一起到了伦敦才知道,原来乔正在伦敦有自己的一套公寓,公寓和自己巴黎的几乎差不对大,但是格局还有布置都比自己巴黎的公寓好太多,尤其比自己的干净,辛语桢想到自己巴黎的公寓,突然有些惭愧,尤其是画室,几乎到处是颜料,虽然有请小时工帮忙打扫,但是总是不到半个小时,又被弄脏了,辛语桢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把屋子收拾一下。
  “怎么了?”
  辛语桢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
  “感慨什么?”
  “你的房子和你的声音一样,真的太干净了,让我都不敢住了。”
  乔正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公寓,其实都是小时工打扫的,而且乔大多一个月才来住一次,当初也是为了每次上下飞机的时候方便些才买的这座公寓。
  晚上两人去附近的超市买了许多东西,因为辛语桢提议自己做中国菜吃,而且决定自己亲自下厨让乔正尝尝自己在巴黎这两年练出来的厨艺,虽然乔正心里有些怀疑,但还是欣然同意了,只要她开心,做什么都愿意。
  乔正推着车跟在辛语桢身后,辛语桢则熟练的从货架上选购自己所需的食材,乔正观察,从她选购食材的样子,看来辛语桢的确会一手,心里庆幸,应该不会太差的。辛语桢似乎看出了乔正心中的担忧,笑着安慰他说:“正哥哥,你不用担心,我做的中国菜可是不差哦,我还特意去巴黎的中餐馆学习过哦,每次画画之后我都觉得好疲惫,那个时候啊我就特别想吃一顿中餐,可是有时候常常因为去的时候人家都关门了而吃不到了,后来我就干脆自己去学了,这样想吃的时候就随时可以自己做了。”
  乔正可没想到辛语桢还有这么一个习惯,突然明白自己真的离开她太久了,突然有些心痛,却想去珍惜。
  两人拿着一人提着一包回公寓,走到公寓门口,却发现一个西装笔挺的人站在门口,辛语桢马上就认出了是乔义,“义哥哥。”
  乔义回头,笑看着两人。辛语桢倾然一笑,小跑过去,乔正则保持刚才的速度,慢慢的走过去。
  “义哥哥,你怎么会在伦敦?你不是在西城吗?”
  这时的乔义刚从美国回到西城,在乔氏集团上班,现在的乔义看起来比从前多了一份隐忍,也多了一份商人的味道,刚进入乔氏集团上班还不到一年的乔义,却已经在西城乃至整个商界得到了一个“温柔杀手”的称号,别看乔义外表温文儒雅,可是和人做起生意来却是极其冷酷的,出手时甚至还未等对方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把对方置于死地了,这一点乔义像极了他的父亲,甚至更胜过他的父亲乔云生。
  乔正对乔义的事情是有所耳闻的,但是却没什么想法,总觉得乔义像父亲对自己来说是件好事情,这样父亲就不会过多的关注自己,不会过多的关注自己的人生和未来,乔正是需要这种忽视的。
  “我来英国出差,随便来看看乔正,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你这丫头,你什么时候跑来伦敦了?为什么都不告诉别人啊?”乔义责备的说到,心想要不是自己的人告诉他,还不知道辛语桢跑到了这里来呢?但是看到辛语桢脖子上依然佩戴着自己送她的项链,心里顿时一点责怪都没有了。
  乔正心里却不这么想,乔正对乔家的生意私下是有过关注的,乔家最近在英国应该没什么大的生意或是合作,根本不需要乔义来这里,乔义对辛语桢的行踪向来都是乔家最清楚一个,乔正又怎么看不出自己大哥眼里那种看着辛语桢时失神的表情,乔家三兄弟,没有一个是例外,乔正其实真的很希望自己是那个意外的。
  乔正并不怪大哥用特殊的手段和方式来关注、照顾辛语桢,毕竟是因为他内心的感情所造成的,乔正自然明白当年大哥为何会劝说父亲把乔信送去日本,而且还是离巴黎那么远的地方,他之所以放心自己,恐怕就是因为自己对辛语桢没有过多的关心,忽视了而已,乔正从心里是不想让乔义看出来的,乔正也相信如果自己要骗乔义,不让他看出来,也是不见轻而易举的事情,三个人中,乔义最看不透的人就是他乔正,不是吗?
  乔正走到乔义身边,笑着说:“大哥。”
  “正,不好意思,没有打声招呼就过来了,我只是问下面的保安,他告诉我你今天在,所以才上来找你。”
  乔正一边开门一边说:“你应该打电话给我,这样我就早点回来,你就不用等在门口了。”
  乔义没有回答乔正的话,而是接过辛语桢手中的袋子,搂着辛语桢的肩膀进了屋子。
  晚餐自然是由原先说好要亲自下厨的辛语桢动手了,乔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留意着乔正的每一个举动,但是乔正看起来似乎并不关注辛语桢在厨房的举动,而是专注自己手中的书本,乔义突然开口道:“正,语桢怎么会来找你?”
  乔正抬起头,最近稍稍动了一下,摇摇头,以示作答,然后又低头看自己手中的书,其实乔正哪里看得进去啊,只是在假装而已,还试着翻了一页。
  “正,你好像很忙啊,是不是最近学业很重。”
  乔正也没抬头,“是啊,马上本科就要结束了,你知道这里本科基本都是三年的,我打算读副博士,这样拿到博士学位的时间会稍微短一些,所以最近有点忙。”
  “那语桢来这里岂不是耽误到你了。”
  乔正知道这个答案是很难答的,如果太过避嫌,也不行,答得太冷漠更加不行。“她就来这么一次,我再忙也得抽出时间,不然母亲知道会怪我的。”
  乔正终于放下心,不,也不是完全的放心,刚才和乔正对乔义来说也是一场较量,乔义心想,也许乔正不是那个人,乔正对辛语桢那种疏远和冷漠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一种习惯,和所有人都一样的习惯,他从不去打听与语桢有关的一切,他也从来不打电话给辛语桢,乔义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多疑了。“为什么你都从来不打电话去关心语桢在巴黎的情况呢?”
  乔正合上书本,知道乔义是打算与自己聊聊了,乔正心想,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打电话,大哥,你自己出卖了你自己,这是不是就代表着你在监听语桢的电话呢?乔正嘴上说的却是另一番话,“这个嘛,可能是习惯吧,我原本就不习惯太过关注一个人,而且你们那么多人关心她,我想少我一个人也无所谓吧,你知道我比较喜欢读书。”乔正还举起书,表示真实。
  乔义终于笑了,“你呀,怎么说语桢也是我们的妹妹,你应该多关心她一些的。”
  乔正笑笑,没有作答,乔正知道这场较量结束了,乔正从心底不想乔义还有乔信产生任何的和矛盾,毕竟乔家在西城不是一般的家庭,需要大家齐心合力才能继续巩固乔家的地位,而且在乔正心里,其实对辛语桢始终都是没有把握的,乔正是个谨慎的人,始终都不愿意去冒险,乔正心里知道自己这样的性格可以最终会失去辛语桢,但是乔正却只能这样选择。
  辛语桢终于从厨房端出了四个菜,一个汤,都是南方口味,乔义难以置信,“语桢,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做饭,我想要是父亲和母亲知道也一定会感到很惊讶的。”
  辛语桢笑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三人坐下,只有乔正安静的动着筷子,在辛语桢看来,似乎他只关心吃的,或许是真的饿了。乔义很细心的留意到辛语桢看乔正的那个眼神,幸好辛语桢马上收回目光,接着帮两个人盛饭。
  待三人都坐下,乔义才问:“语桢,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英国呢?”
  “嗯,突然想起的,你也知道我喜欢到处走,我原本打算去爱尔兰的,心想反正都要来,就先去剑桥看看正哥哥咯。”辛语桢第一次对乔义撒了谎,乔义当然是不知道的,乔义反而把辛语桢的话当了真,以为她真的原本计划去爱尔兰,只是经过这里而已,辛语桢的个性乔义是知道的,总是随着性子,想起就是什么,在巴黎是丝毫也没有改变,反而比以前更甚了,也许是越来越自由的关系吧。
  正当乔义准备动筷子时,电话却突然想起,乔义按下接听键,只是听对方讲话,然后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辛语桢关切的问:“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有公事要忙?”
  “没什么,只是一个熟人打电话告诉我说在机场碰见信了,我想他应该过会儿就到这里了。”乔义一脸平静,似乎没打算解释这么会这么巧有熟人在机场看见信了。
  乔正却很清楚,这两年,大哥一直都有派人关注乔信的一举一动,愿意自然只有一个了,乔正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吃自己的饭,因为乔正没有想到辛语桢做的饭菜真的很香,而且这原本就是专门为自己做的,怎么能辜负她呢?
  辛语桢差点被口中的饭给噎到,心想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为什么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乔信怎么会来英国?他肯定不会是专程来看乔正的,他至今都还不敢单独面对乔正,他是绝对不可能来看乔正的,那是为什么呢?辛语桢实在是想不通。
  果然没多久,门铃就响起了,乔信站在门口,乔信知道此刻里面不只有乔正一个人,所以自己才敢按这个门铃。
  门开了,是辛语桢开的门,乔信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语桢。”
  语桢却早就知道是他,一点也不觉得惊喜,伸出手打开他的手,“早就知道是你了。”
  这可轮到乔信吃惊了,“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可是没有告诉任何人啊,连母亲也没告诉的。”
  辛语桢摇摇头,自顾自的进屋,乔信跟在身后,进屋一看,大哥竟然也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大哥知道自己逃课了,所以亲自来英国抓自己回去吗?乔信想马上转身就跑,乔义却立刻叫住他,“信,怎么?看见大哥在就想跑啊,放心了,大哥是来出差的。”
  乔信听到这个话,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乔正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乔信了,乔信长得比以前更美了,乔信应该是属于那种比较漂亮的男生,他的身上有一种的阴柔之美,像极了他们的母亲,因为母亲也是很美丽的女人。
  乔信这才和众人打招呼,“大哥,二哥。”
  “信,你怎么会来英国?该不会是逃课来的吧,这个时候你们应该已经开学了。“乔正声音很轻的问到。
  “放心吧,我不是逃课了,学校下个星期才开始上课,因为宿舍在整修,还没有完工,所以我就打电话到巴黎找语桢,给她打扫房间的阿姨接的电话,我听了好半天才听懂,说她来英国了,我想反正还有一个星期,就来英国玩玩,就当是休假嘛。”乔信把自己在飞机上已经过了好几遍的谎言一字不漏的告诉大家。
  乔义自然知道乔信说的是假话,乔正也猜到了,但是没有人说破,语桢却打量起乔信来,两年不见,乔信比以前高了许多,只是比起乔义和乔正好稍微矮了些,三兄弟中就属乔正的身高最高,但是却属乔信最美,乔信是美,不能用帅来形容,要说帅应该属乔正,他们两个人是两种风格的人,现在的乔信虽然比以前高了许多,却依旧不成熟。
  四个人的晚餐因为乔信的到来吃得无比的热闹,乔信在饭桌上一直讲话,“你不知道我刚到日本的时候闹出了不少笑话,幸亏啊,日本字和我们中国字有些一样,这才挽救了我,唉!大哥当初真有先见之明啊,把我送去日本,你想啊要是送去其他国家我可就完了,肯定活不下去了。”
  “谁叫你当初不好好念书啊。”辛语桢打击乔信说。
  “这也不能怪我啊,你想啊,大哥二哥读书都那么厉害,总得有个不行的吧,不然这多不公平啊,聪明的人都出在我们乔家,这外面的人该怎么想啊。”乔信说完得意的笑了,似乎对自己的分析很满意。
  辛语桢叹气说:“乔信啊,你虽然长了身高,却没有长智慧,依旧是个低能儿啊。”辛语桢说得无比的真诚,让乔信一愣一愣的。
  不过乔信却又马上拾起心情,夸奖辛语桢说:“语桢,你这饭菜啊做得真好,真没想到你处除了会画画,竟然还会做饭炒菜,以前我真以为你就是一个会偶尔失常的画画的。”
  乔信这话惹来辛语桢一筷子的毒打,“你才失常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表达错误,是失神。”
  可是乔信却越表达越错,只得继续挨打。
  吃完饭后乔信被安排洗碗,乔信不敢反驳,不知道为什么越是长大,乔信发觉自己就越是怕辛语桢,不过辛语桢却在一旁帮忙,这让乔信洗起碗来心情也大好。
  这晚,乔义回自己定好的酒店,乔信则死皮赖脸的非要住在乔正这里,乔正知道信之所以这么选择只是因为语桢在这里,换了他一个人,他是万万不敢的,而且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单独面对信,而乔义之所以走,是因为三个人在这里,他说什么也是很放心的。
  三室一厅的房子,刚好每人住一间,乔信一直赖着辛语桢陪自己说话,辛语桢看到乔信大老远从日本赶来看自己的份上,于是在客厅边看电视边陪乔信聊天,而乔正却早早的进了自己的房间,辛语桢偷偷的看了一眼,知道他正在看书,也不忍心去打扰他。
  书桌上虽然打开着一本书,乔正却一点也看不进去,乔正心中有很多担忧,乔正担心大哥,也担心语桢,乔义变了很多,他对语桢的处处保护,对乔信的处处防范,乔正感觉得到乔义对这段感情是没信心的,所以他才采取这样的方式去表达他的爱,但是乔义为什么不明白?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在客厅的乔信却突然对语桢说:“语桢,你知道吗?前段时间我在街上被一个影视公司的人看中了,邀我去他们公司,说要和签约,培养我成为明星。”
  一直失神的辛语桢这才回头注视着乔信问:“那你答应了吗?”
  “没有,我说我会考虑一下,所以我就打电话去巴黎找你,谁知道你来伦敦了,后来我就干脆来这里找你了。”乔信其实是想去的,那家公司在日本也是一家大制作公司,这些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乔信自己依然想唱歌,虽然听父亲的话选了经济学,但是乔信从心里就没有放弃过音乐。
  “那你还喜欢音乐吗?”
  “当然了,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它是我的最爱。”乔信拿起一个抱枕放在xiong口,神情郁闷。
  “如果喜欢的话就去做啊,我说过你有你的优点,你应该让自己的优点发光发热。”
  乔信却一脸怀疑的看着辛语桢,“可以吗?父亲不会答应的,你应该不喜欢有一个在娱乐圈里工作的儿子。”
  “信,你不是为乔叔而活的,你要为你自己啊,乔氏虽然大,但是有义哥哥帮忙,更何况等正哥哥毕业以后也会回去帮忙,根本就不需要你,更何况你也做不了,不是吗?那你干吗不去做自己能做的呢?如果做得好,你也一样不会输给你大哥和二哥啊。”
  乔信突然伸出双手把辛语桢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感动的说:“语桢,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你也是最懂我的,我就知道你会给我答案,谢谢你,语桢。”
  辛语桢被乔信这孩子气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却被乔信的纯真所感动,乔信是这样单纯的一个人,他的快乐可以很简单,他的悲伤难过也可以很短暂,这样的一个人真好,至少他可以活得轻松自在一些,不用那么累,像他的两个哥哥,其实乔信应该是乔家最幸运的那个人才对,他拥有比大哥二哥更多的自由,也许那种被忽视,不被关注正好是其他的两个人所渴望的吧,希望有一天乔信可以懂,可以懂自己的自由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可以懂,懂这自由是由另外两个人的牺牲才换来的,希望他可以学会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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