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鬼特训
“臭小子，天都黑了还没起床呢？”
一声暴喝之后，接着头上突然吃痛，莫小北哇的一声从床上蹦了起来。
“哎哟。是谁……啊，师傅？”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床边的鬼武，一脸的不可意思。
“傻愣着干什么呢？快点起床，这么懒怎么当我鬼武的徒弟啊！”鬼武吹胡子瞪眼睛道。
“是！是！是！”莫小北点着头利索的穿起了衣服，听了鬼武的话，沉积在心里的郁闷压抑顿时一扫而光。
出了木屋，鬼武一甩手将一个包裹扔了过来。“小北，给！”
莫小北本能的接在手上，包裹入手即沉，摸起来方方正正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师傅，这是什么啊？”莫小北翻看着包裹，忍不住开口问道。
鬼武一瞪眼，道：“你健忘啊？昨天晚上看到的东西今天就给忘了？”
昨天晚上看过的东西？难道是……
莫小北觉得有些不感相信，他迅速的打开了包裹，包裹里面放着的是一个黑色的铁盒，打开铁盒，里面安静躺着一本黄色封面的厚书——《中华武术荟萃》！
莫小北双手捧着书，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师傅，这是给我的吗？”
鬼武点了点头：“当然是给你的，现在你是我鬼武的徒弟，也理当是这本武术荟萃的继承者，而且你看的懂里面的文字，放在你手上自然是最好的了。”
莫小北一时无言，先前他还在担心鬼武会不会在心里怀疑自己对他有所隐瞒，今天他却将书亲手交给了自己，如此大的落差让莫小北觉得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望着鬼武脸上流露出的淡淡笑容，莫小北突然懂了，这是师傅对自己的绝对信任啊。
“我定然永生都不会忘记这份难得的恩情！”莫小北暗暗发誓道。
《中华武术荟萃》里面记载着成百上千中武林绝学，正魔两派都有涉及，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而且正魔两道的修炼途径往往互相克制，这样必须要有所取舍。
莫小北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翻看完了全部的内容，结果在最后一页上找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最后一页上所记载的内容是这本秘笈的收集者从前面收集的各门各派的绝学中挑选结合出的一种最完美的修行之道。
梵天化境，正派至刚至阳的内功心法，修炼者以体内血脉为容器，吸收天地之正气归为己用，强悍无比。
冥魄九天，魔派至魔至阴的修炼心法，修炼者吸收天地魔气入体，纳入身体奇经八脉当中，也是强悍无比。
正气与魔气之间本来是互相冲突的，因此很少有人在修炼正派内功的同时再修炼魔教心法，但最难能可贵的就是秘笈收集者挑选出的这两种功法之间居然没有任何的冲突，而且按秘笈收集者所记载的，只要同时修炼这两种心法，就能达到正魔相容的无上境界——初世混沌！
当然，仅仅只有内功心法还不够，还必须配合实际招式使用，所以收集者还列出了诸多组合招式，其中以一手一步两种奇妙绝技——变幻多端的无影幻化手以及飘渺无形的裂风清虚步之间的配合引起了莫小北的注意。
“无影幻化手！无上绝技，修成者能达到手出无形，指影无踪的境界！裂风清虚步法，修成者能日行千里，动则无影无踪……”
看完这些，莫小北突然觉得这样的配合简直就是为自己所量身准备的修炼套装！
在此之前，莫小北最大的梦想是做一名发型师，凭着一双手一双剪刀在月神大陆混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但是后来在饭店里和科洛斯的那场冲突告诉了莫小北，要想在这个以武为尊的大陆上闯出一片天地，没有一定的自保实力是绝对不行的。
而现在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放在自己的面前，莫小北不是傻瓜，他自然知道什么叫珍惜。
“谁规定发型师就不能是绝世高手，而绝世高手就不能当发型师呢？”莫小北暗暗想到。
鬼武已经修炼过双刀门的内功心法，而且因为对修炼方法的不甚详解，所以还自以为是的在中间掺杂了许多类似剑士斗气之类的东西，这样一来他便失去了同时修炼梵天化境和冥魂九天的机会。
不过莫小北并没有藏私，他将无影幻化手和裂风清虚步法的修炼方法都翻译成月神大陆的文字后交给了鬼武。以鬼武的博学，自然一眼就看出来它们的绝妙之处，于是他忘记了当初说过要把莫小北一人留在这里进行训练的话，和莫小北一起在小木屋住了下来。
此时的莫小北已经完全沉浸在博大精深的中华武学当中，当然，他没有忘记还留在帝都的小绿和莫安众人。为了不让他们为自己担心，同时激励自己要破釜沉舟，做到不成高手绝不出门，莫小北让鬼武帮忙给他们带话，告诉了他们目前自己的情况，并且让他们先回西南行省去。
和风细腻。
虽然已经是深秋，可是四周的杉木还是老样子，依旧那般的青绿美丽，充满了生机。只是在这迷人景致里，林间的某处却溢满着一股淡淡的肃杀之气。
一只逆齿山猫躲在一块巨石的背后，正用暗红色的双眼悄悄的观察着不远处的一个猎物，身为二阶魔兽的它在黑山里或许属于食物链的最下层，但是在这里却是恶名昭著的山大王，威风凛凛，统领一方。
这只逆齿山猫的猎物是一团衫树叶……不，准确的说是一个由杉树叶子围成的球，球的直径超过了一米，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怪异而且普通。
凭借过人的嗅觉，逆齿山猫从杉叶球内闻道了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气味，那是夹杂着血液和肉的香味，可是，这种气味完全不同于它以前所闻过的所有猎物的气味，所以，它才会显得这么犹豫不决。
不管了，在这里一惯所向无敌的逆齿山猫终于忍受不了美食的诱惑，暗无声息的向衫叶球迅速逼近过去。
可就在它张嘴欲咬中猎物的那一刹那，只听“砰”一声脆响，衫叶球突然从中爆开了，顿时，无数的衫叶如同飞舞的银针般四散飞射而去。
逆齿山猫张大的嘴里不幸射进去了好几十根衫叶，而如针般的衫叶随之狠狠的扎进了口腔内柔软的壁肉当中，逆齿山猫痛得“呱呱”一阵乱叫，被巨变吓昏了头的它连忙调转方向向远处逃窜开去。
它的身后，一片衫叶之雨纷纷扬扬落下。
“靠！”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漫天叶羽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个人来，而等看清楚相貌，却正是莫小北，只是现在的他头上身上满是衫叶，显得有些滑稽。
“又让它给跑了！什么狗屁方法，看来老头子教的东西不大管用啊，几天了，一只活的东西都没逮到，哎，还想着换换口味，看来还得继续回头吃那些难吃的鱼了……”莫小北喃喃念叨几句，抖了抖身上的衫叶，飞快的向林外跑去，虽说谈不上身轻如燕、疾步如飞，但速度比之以前要快了许多。
急匆匆跑到河边，那里正支着一支鱼竿，河里浮标激抖，显然是有鱼上钩了。
莫小北喜形于色，连忙取竿一扯，“啪！”一尾白鲢掉落在岸边碎石地上，挣扎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去鳞、剥腹、取出内脏、最后就着河水洗净，旁边的篝火烧得正旺，莫小北顺手就将鱼穿好支在了支架上，火苗高窜，不一会空气中便弥漫起阵阵的香味。
眼见这鱼一时半会还吃不到嘴，等着也是无聊，他便自怀里取出了一柄魔金剪刀和魔金剃刀来。
左手持剪，右手握刀，莫小北就对着面前的虚空练起了刀剪，随着双手的飞舞，只见两道白练时分时合、时而又互相穿插而过，而隐隐之间，空中竟响起了一阵微弱的风雷之声。渐渐的，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起来，体内的血管也变得清晰可见。
他右边身体的血管内有微弱的金色光芒在开始慢慢的凝聚，而左边则流淌着黑色的气线，气随脉走，阴阳相隔，正气与魔气分别占据在他身体的右左两侧，在中间形成了一条泾渭分明的分割线。而在他小腹的丹田位置以分割线为界，正魔之气同时结成了两颗绿豆般大小的小球，一白一黑，奇妙异常。
正气成型，破血凝丹之时，那便表示已经进入了梵天化境的第二境界：虚怀若骨。
而魔气凝丹，也同样表示已进入了冥魂九天的第二境界：魂舞乾坤。
梵天化境与冥魂九天都分为九层，相对来说前面的三层修炼起来都很容易，有鬼武这个超级高手在一旁指导，莫小北这个武技白痴虽然资质平平，但也进步显著，二个月的时间不到就达到了二层的境界。
空中白影闪现，而莫小北舞动的双手却快要看不见了。
剪往左，刀行右！
随着体内正丹和魔丹的结成，莫小北只觉一股暖流携着一股凉气直通四肢八脉，一时间，刀如手、剪如指，刀、剪、人三者之间做到了惊人的合一……
莫小北是被一种“吧唧吧唧”的声音给吵醒的，等重新恢复清明之时，他突然想起了还放在篝火上烤着的鱼。
“啊，我的鱼！”莫小北大叫了一声，心道鱼怕是早就烧焦了吧，可是等他朝火堆那边望去的时候，却发现早已是柴尽火熄，木架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鱼的影子？
再一看，旁边还蹲着个矮瘦的老头，正捧着鱼“吧唧吧唧”吃得正香呢！
“不是吧！师傅，我辛辛苦苦烤的鱼你又给偷吃了啊？你也太那个了吧……喂，你还吃？总该留点我吧！”
在莫小北目瞪口呆的视线当中，鬼武将最后一块鱼肉扔进了自己嘴里，拍拍手，撸撸嘴，无赖似的笑道：“哎，小北啊，你看，你也不早点说，这样师傅还可以跟你留点啊，不过这鱼烧得有点过了，带点焦味……”
“靠！”莫小北白眼一翻，心道这老头也真是太猥琐了。
前面就是小河了，鬼武先是试了试河水的凉度，然后起身对莫小北笑道：“小北，现在吃也吃饱了，不如我们来比试一下吧？”
靠，是你一个人吃饱了好不好？我还空着肚子呢！
莫小北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嗯，比什么呢？”
鬼武笑道：“还记得我当初对你说过的那些基本训练吗？”
莫小北坐直身体道：“嗯，我记得，不就是平衡、灵敏、还有力量还耐久度这些吗？”
鬼武点头道：“对，你记得就好，那我们今天就来比比这些！”
在木屋的后面胡乱的倒放着十几根粗长的杉木，而今天它们总算被派上了用场。
一根根巨大的杉木被鬼武单手拎起，然后扔进了水潭里。
莫小北在一旁看着发愣：“师傅，这是干什么啊？”
“嘿，看着！”话语刚落，鬼武便消失在莫小北的视线当中，而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却已经站在了河的中央、杉木的上面。
杉木露在河水之外的部分极其狭窄，仅仅只有一脚来宽的面积，但是鬼武双脚并拢，立在上面时居然身不摇，影不动，稳如泰山。
“看懂了没有？滚木于水，能够立之而不倒，这就是身体的平衡性了。”鬼武在河里向莫小北招手道，“小北，下面该你了，要是你能做到师傅这样，平衡训练的第一关也就算过了。”
“不是吧？师傅，这水……好冷的啊。”莫小北连连摇头，已经快入冬了，河水冰凉，要是不小心掉进河里就惨了。
“放心！冻不死你的。”说着，鬼武又回到了岸边，见莫小北还是唯唯诺诺的不敢下水，抬脚就向他踹了过去。
“谁说的……啊！”莫小北还要抗议，结果屁股一疼，人已高高飞起，落在了杉木之上。
杉木遇水，又湿又滑，而且下面又不着力，莫小北才刚站上去，便身子一歪，“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河水又冰又凉，还拼命的直往衣服里灌，莫小北冻得是一阵哆嗦，连忙抱紧了杉木，企图爬到杉木上，远离这该死的河水。
岸边，鬼武乐的哈哈大笑：“小北，落水后记住要运气驱寒，这样就没事了……哦，对了，把衣服脱了反倒方便一些，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的……哈哈……”
“靠，死老头说的还真是轻巧！”莫小北愤愤不平的骂道，不过身上的衣服遇水后当真是又沉又重，还起不到半点的保温作用，脱个精光反倒更好一些。
莫小北飞快的脱guang了身上的衣裤，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大裤衩，然后他开始凝神聚气，一心一意的寻找血脉当中的气流，渐渐地，细如丝线的脉线终于有了反应，温热的气息全身流动，身体也随之渐渐开始发热，冰凉的感觉总算是好了一些。
驱走寒意之后，莫小北定了定神，奋力的想要爬到了圆木之上，可是过程看似简单，却花费了他巨大的力气。也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后，终于，莫小北在此的站在了杉木之上，可惜，还没等他站稳身子，“扑通！”人又掉进了水里……
落水、运气、上爬、落水……在周而复始的循环下，莫小北渐渐的领会到了一些技巧，比如当脚站在杉木上的时候，不要立即就想到站起来，而是注意先尽力的让身体与杉木的滚动之间保持平衡……
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现在莫小北自己都不知道，落水之后，他运气驱寒所花的时间渐渐的在缩短，而他落脚于杉木之上的时间却越来越长，这表示他对身体内真气运转的控制性在随之加强。
岸上，鬼武看的暗自点头，脸上也多了几分欣慰的笑容……
终于，莫小北再次的成功站在了杉木上，虽然身子还在摇晃，而这次总算是没有再落水了。
“师傅你看，我做的怎么样？”莫小北小心翼翼的朝岸上喊道，他的双眼一直盯着自己的脚下，尽力的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好！第一关过了！哈哈……现在是第二关，看我无风起浪！”岸上，鬼武大声喊道，而同时，他的手已重重的击在了平静的河水之上，巨大的力量以层层波浪的形式向四面八方蔓延开去，而中间竟然没有半滴水花溅起。
受此影响，脚下原本静止不动的杉木突然无规则的飘动了起来，这下莫小北是再也站不稳了，只听“扑通”一声响，人又掉进了河里。
“我靠！也不打个招呼先，还真是阴险啊！”莫小北大声的抗议道。
“臭小子，给老子赶紧训练！”岸上鬼武气急败坏的又给了水面一掌，顿时，巨大的浪花劈头盖脸的向莫小北那边涌了过去，吓得他赶紧抱紧了杉木，再也不敢随便开骂了……
在身子被水泡得脱了好几层皮后，莫小北终于能平稳的站在浪花推动下的杉木之上了，可是刚刚完成第二关的他马上就被鬼武赶下了深潭。
在瀑布的冲击下，深潭的水面就像是煮沸了的开水一般，杉木放上去时起时浮，运动毫无规则，要站在上面保持不倒，那是何等的难度？
“不是吧，师傅，这样能站的稳吗？”莫小北忍不住又抗议道。
“有什么是不是的？赶紧下去！”
见鬼武起脚就要踢过来，莫小北连忙吐了吐舌头，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水面上，漂浮着几十根碗口粗的圆木，一个仅仅穿着一条大裤衩的青年正在这些圆木上迅速的跃来跃去，动作轻盈而敏捷，看起来像只调皮的猴子，不仅如此，这名青年的手上还持着两把亮闪闪的剪刀。
半天的时间不到，莫小北就已经掌握到了其中的诀窍，站在漂浮的杉木上如履平地一般。
“无影幻化手加上裂风清虚步，臭老头，你想射中我还是很有点难度的！”青年哈哈笑着，手上两把魔金剪刀耍的是如风如电，将急速射来的十几根衫叶剪成了长短均匀的叶片。
“嘿，大话别说的太早了，有种站着别动，试试我的‘万树银针’！”岸边，鬼武不断的挥手将手上的衫叶向莫小北射去，衫叶如针，急射如箭，虽然只是脆弱的树叶，却让人不敢小觑它的杀伤力。
“臭老鬼，你自己来试试啊，还站着别动，我傻啊，等着被你射死！”莫小北嘴里叫骂着，依旧像个猴子似的在那里乱蹦乱跳，他不断的挥舞着双手，两把剪刀配合得天衣无缝，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密集的防护网。
鬼武大笑道：“嘿……臭小子怕了吧？这是在训练你的眼力和身体的灵敏度，呃……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吗？放心吧，师傅会手下留情，不会伤到你分毫的！”
“好，站就站，谁怕谁啊！”莫小北应声停下了脚步，接着马上却又蹦了起来。“啊！我的屁股……好你个臭老鬼，这就叫手下留情啊？哼哼……”
岸上鬼武哈哈大笑道：“哈哈……喂，别动，看针！”
等玩闹够了，两个人又缩回了篝火旁。
“小北啊，给师傅讲一讲你和你师姐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吧？”
第一次见面啦……莫小北的脑海中立即浮现起一个身穿轻甲的少女形象，黑铁镇外发生的那一幕幕如同电影般在眼前展现出来。
等莫小北讲完，鬼武这才笑道：“嗯，不错，小北，你遇到苏菲娅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外面游历。”说完，小老头洋洋自得道：“他们几个表现的都不错，不过其中要数苏菲娅表现的最好……哈，蒙老头家的孙子虽然也不错，可惜跟我的徒弟比起来……嘿嘿……错了错了，是根本就不能比啊，哈哈……”
莫小北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鬼武都在瞎得意什么。
见徒弟没有配合自己，鬼武觉得自己笑得像个傻子一样，尴尬的咳嗽两声后，又问：“小北啊，你觉得你师姐怎么样？”
莫小北摇了摇头：“我和师姐才见过两次面呢，也谈不上什么了解。”
鬼武点点头：“也是，不过以后接触多了也就慢慢会了解了，小北啊，你师姐年纪虽然比你小，但是懂得东西比你要多的多，你以后有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去问她，有决定不了的事情，也可以去咨询下她的意见，知道吗？”
莫小北点头道：“嗯，我记下了。”
鬼武又道：“你师姐虽然是女孩子，但个性比男孩子还要要强，虽然她的身份比较特殊，但也有可能会引来一些麻烦，小北啊，你以后可要多帮着你师姐一点。”
莫小北一口答应道：“师傅，你放心吧，保护师姐，师弟有责啊！”
鬼武哑然笑道：“什么保护师姐，师弟有责？就算苏菲娅不是你师姐，你也要保护她，不仅仅是她，还有这个国家！小北，你要随时随地都记得，你是金旭帝国的子民！你是我鬼武的徒弟！”
“是！是！”莫小北连连称是，实际上，如果不是鬼武的提醒，他以为自己现在还是炎黄子民呢！
“好了，师傅要交代的就这么多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鬼武呷了口烧酒，似乎说了这么多话后，心情变得畅快了许多。
莫小北却觉得有些奇怪，心想师傅今天说话怎么变得这么奇怪了，好像在托孤似的？再想起当初他在饭店时与对苏菲娅之间的那番对话，顿时领悟过来。
“师傅，您要走了？”莫小北惊问道。
“不错，连这都被你给看出来了……”鬼武呵呵笑道，“要不是为了学什么无影幻化手、裂风清虚步，为师可早就走了，哈哈，想想马上就能和西大陆的那些高手们切磋一下武技，为师就一阵热血沸腾呢！嘿嘿……”
老头子虽然猥琐了一些，但对自己相当的不错，而且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两人之间建立起了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现在听了他要走，莫小北不禁怅然若失道：“师傅，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呢？”
看到莫小北脸上的不舍，鬼武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人生在世，终有一别，小北，难道你想要为师老陪在你身边不成？接下来的路，也要你自己去闯才行，如果真想师傅，那就闯到西大陆去！再说了，师傅又不是一去就不回了，说不定很快就又回来了呢？”
是啊，要臭老鬼呆在身边做什么？又老又丑，而且还喜欢跟自己抢吃的……哼哼……走了好，走了好。
莫小北不禁也笑了起来：“来，师傅，我们干一杯，祝您一路保重！”
“来！哈哈……”
两只酒瓶重重的撞在了一起，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剪不断的师徒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