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整改赌场
妓院经过了一番整改，从一开始的十分兴隆到现在的基本稳定，比起之前已经是天差地别，徐姐嘴巴是天天笑的合不了。可赌场还是老样子，怎样使赌场也兴旺起来，是李五目前要解决的问题。赌场的设备也很简陋，赌场一楼有十六张麻将桌，三张骰子桌，二个牌九桌，别的就没有了，都是在一个大厅里，二楼几乎全部是空的，（除了他的办公室）三楼是宿舍，也只住了几个人，成家的都不住在这里，怎样利用这些场地，怎样吸引赌客这是李五这几天一直在考虑的问题。
客人都是来赢钱的，赢的越多越好，就是要抓住这种心里才能招揽更多的赌客！李五经过深思熟虑后想到了一个办法，把一楼大厅的赌桌全部搬到二楼，在二楼再格几个雅间，让有点身份的人在里面玩牌。一楼大厅清空，他在大厅上面挂了20个木匣子，每个匣上都写上数字1……20，每个木匣里面都有一张写了数字的纸条，纸条上的数字也是1……20，但不是按顺序排列，也不是每个数字都得有，也可能是3个1，也可能是5个8，赌法是；例如赌客买10块钱1号箱中的号码是8，如果是8，他就可以赢得150块钱，也就是15倍的回报率，如果不是8，赌客只输了10块钱，这样的比例能让赌客疯狂，谁不想一下发财，15倍回报率啊！可赌场稳赚25%，你想啊，你就是把1……20都买完，你只能拿回15，剩下的5就是赌场落了，而且赌注多少你随便买，这样钱多的和钱少的都可以赌，开箱时让赌客自己选一人上去拿出纸条并把数字给大家看，以示公正没有猫腻，就像现在买彩票。
没想到此项目一开始，就得到了积极相应，一开始只有几十人，后来发展到几百人甚至有上千人，一到开箱时喊自己号的声音可谓是声可振天，对换的窗口由原来的2个增加到10个，还感到拥挤。
就此一项每天就有千元收入，远远超过了妓院的收入，妓院必然只有十几个小姐，而且大部分都是低档货，现在的兴隆只是暂时的，等新鲜劲一过，就会慢慢的清淡的，只有增添一批漂亮的小姐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由于妓院、赌场的生意好起来，维护次序的人手显然不够用，李五和二子商量要增加几个人手，二子高兴的说：“太好了，我这几天快累死了。对了，原来和我们一起运军火的兄弟们都想过来跟你干，我一直没敢和你说，他们说你为人仗义，拿兄弟们当亲兄弟看待，这里的工资又高，大哥你又不抽兄弟们的钱，所以大家都想来！”
李五高兴的说：“好啊，就叫兄弟们来吧！”
二子说：“我这就叫他们去！”说完就跑了出去。
在红帮内部相互调动是很方便的事，只要说一声就行了。
对烟馆李五到没费多少心思，因为你不管想什么办法，也不会有大批人涌来吸大烟的，他只是把二楼格成几个单间，里面装潢的豪华一些，让那些有些地位有些钱的人吸大烟时舒服一些，当时的上海有些人喜欢一边吸烟一边谈生意，有些人吸完烟趁着兴奋还想玩女人，有了这样的环境就方便了，只要有要求，马上就有妓院的小姐过来，这样相互照顾了生意。
李五在审核工资单时发现了一个问题，有一个叫黄三的人每个月都领工资就是没来上班。李五叫来赌场管事冯大宝问他怎么回事，冯大宝说道：“黄三在一次拼杀中被砍掉了一条膀子，我们这里没有适合干的工作，按照帮里的规矩，帮里得养着他，我就没让他来上班，就在家里，只是到拿工资的时候才来！”
李五说道：“你今后叫他来上班，什么也不叫他干，就叫他随便转转就行，他会很高兴的，认为我们还拿他当兄弟！”
冯大宝答道：“是，大哥！”
一天晚上，二子向李五报告说：“大哥，下面有个家伙连买了5次数都没中，在那闹事，说我们这里面有问题，是骗人的，现在还在大喊大叫！”
李五说：“叫冯大保”，
冯大保和二子跑了上来，
李五问道：“这个是什么人？”
冯大保答道：“他是十六铺码头的二当家的，他叫许虎，外号叫徐二愣子，他平时横行霸道惯了，一般人都不敢惹他，一个刺头！”
李五说道：“把他请上来！”李五对身边的一个兄弟吩咐了几句，那人答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冯大保带了一个人上来，此人一米八的个头，五大三粗的，一脸凶悍，一看就是个粗鲁的家伙。
李五看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道：“这位先生请坐！”
许虎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李五问：“先生高姓大名？在那里高就？”
许虎答：“我叫许虎，是码头的二当家的”，
李五马上笑着说道：“原来是二当家的，失敬失敬，二当家的有什么事情只管给我说，我在这里还当点家！“，
许虎：“我看你下面猜数有问题！”
李五：“噢，你说说看！”
许虎：“如果没有问题我为什么连买五次都没中？”
李五：“开箱不是我们的人开的，怎么会有假呢？”
许虎说：“这个我不管，为什么别人能中我不能中！”他这是在耍无赖，李五笑了笑正想说话。
这时候门被推开，只见两个兄弟压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一个兄弟报告道：“大哥，这小子出老千被我们当场抓到。”
李五说道：“按我们的规矩打断他一条胳膊，让他滚蛋！”
那个出老千的人哀求道：“大爷饶命，我下次不敢了！”
不管他如何哀求，李五两兄弟把这家伙的一条胳膊摁到桌子上，拿起一把锤子对他的胳膊就是狠狠的一锤子，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随着骨头的断裂，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李五挥了挥手，两人架着他走了出去，
许虎看到这一幕，只是脸色变了一下，并没显得慌张，李五暗暗佩服他的胆量，也确定了这位是个难缠的主，李五对许虎笑着说道：“对不起，二当家的，我们接着说，你想怎么办？”
许虎说道：“我输了50块钱，你总得给我个说法。”，
李五说道：“这好办？”他对冯大宝说道：“冯管事你去柜上拿100块钱，50块是二当家输的钱，另50块钱留二当家的买酒喝！”
这是很光棍的做法，我这次给你个脸面你下次就不要来了，也不能再来了。
许虎心里也明白，可这家伙还是拿了钱走了悻悻的走了。李五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鄙视的微笑，一般人只会拿回自己输的钱，而不会拿多给的钱，他连那50块钱也拿走了，一是说明这家伙脸皮太厚，二是说明这家伙不上道，也可能他急等用钱不得已而为之。
许虎刚走那个被打断胳膊的人就跑了过来，他向李五说：“大哥我装的还像吧”？
他就是那个被李五招回来的独臂人，他的外号叫独臂龙。
李五笑着说：“你装的太像了，特别是那个惨叫声就像真的一样！”
独臂龙也笑着说：“只可惜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那条狗骨头了！”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李五等大家笑完以后对独臂龙说道：“黄兄弟，这几天给我办件事？”
独臂龙：“大哥请吩咐！”
李五说：“你去码头调查一下，把码头帮的情况给我摸清楚，要细。”
独臂龙答：“放心吧大哥，保证让你满意”，说着就跑了出去。
独眼龙是非常感激李五的，原来他在家里闲着一是太无聊，二是感觉自己是个无用的人，有危机感。现在李五把他找回来，不但得到了重用，工资也涨了两倍，每办成一件事还有奖金，他能不忠心耿耿的为李五办事吗？
这时徐姐匆匆忙忙的跑了来，他对李五说：“李哥，妓院来了一个斧头帮的人，是杏花接待的，他给杏花说；他们最近要运来一批姑娘，说是从湘西搞来的，都是上等货，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否也去搞一批！”
李五沉思一会对徐姐说道：“你去把他请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徐姐说：“我们两帮历来不和，我想他不会来的！”
李五说：“嫖赌不分家，你叫杏花陪他一起来不就行了。”
徐姐说“这倒是个好办法！”
不一会杏花就陪着一个人走进了办公室，她对着那人说：“这位爷，这是我们的大哥，李爷，他想请你说说话？”
那人警觉的站着，李五赶忙笑着说：“兄弟别怕！我请你来是有一事相求，你请坐！”说着虚手请他到沙发上去坐，这可是招待贵客的规格，李五对外喊道：“泡三杯好茶！”并再次虚手请杏花和那人到沙发上坐下，杏花对李五投去感激的一笑，尽管杏花是妓院的头牌，但在李五这样人的眼里还是不算人的，她只算是个挣钱的工具，今天李五这样对待她使她对李五有了一种感激加敬佩的感觉。
他们坐定以后李五说：“这位兄弟高姓大名？”
那人答：“我叫蒋云在斧头帮是个跑腿的，不值一提！”
李五说：“蒋兄弟客气了！我叫李五是这里的头。”他这个‘头’字用的好，如果说是这里的老大或是这里的大哥都有点以式压人感觉，而这个‘头’就只是介绍自己的身份，显得平易近人。
蒋云忙说：“原来是‘大哥’，失敬失敬！”
李五摆了摆手笑道：“哪里！哪里！我请兄弟你来是想托兄弟办点事情。”
蒋云忙说：“我人言甚微再加上我们两帮历来不和，我实在不能帮李哥什么忙？”
他这是明摆着是在推脱，
李五说：“兄弟，你听我说完，我绝没有为难你的意思，我听说你要去湘西运一批姑娘回来，你已经看到了我们院里除了杏花姑娘外，没有像样的姑娘。我也想买一批姑娘回来，我只是想请你帮我留意一下：一是湘西还有没有漂亮的姑娘。二是价格是多少？我要去买的时候也不会多跑冤枉路，也不会多出冤枉钱，我这是以个人名誉请你帮忙，这不会违反你们帮规吧？”说着李五拿出两卷用红纸包着的银元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
蒋云心想：这到没什么，又没有危害到帮里的利益，李五这也是合情合理的要求，看他院里的姑娘也的确不像样子，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100块银元可不是个小数字，何乐不为呢，想到这里他说道：“既然李哥相托敢不从命？”说着就毫不客气的把钱装进兜里。
李五看事情差不多了说：“那就谢谢兄弟了！兄弟什么时候回来，我好请你喝酒并听你回信。”
蒋云说：“我10天后回来，也就是八号的下午！”
李五说：“那好，我就在八号晚上六点请你到海鲜大酒楼喝酒，我们不见不散！”
蒋云答：“我们一言为定！”
李五对杏花说：“我送蒋兄弟不方便，你替我送送他好吗？”
杏花答：“好的，谢谢李哥！”
李五知道她这个‘谢’的意思，就是李五尊重了她。
李五看到他们出去后他扬头大笑。
二子问：“大哥你笑什么？”
李五答：“我能不笑吗？这家伙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了我，我能不笑吗？”
二子不解的问道：“他什么也没说啊！”
李五说：“他不但说了而且说的很详细！”
二子不解的说：“他的确什么也没说。”
李五说：“他告诉了我他们去的是湘西，地方告诉我了方向告诉我了，时间也告诉我了，还要怎么详细？”
二子想了想突然明白了；李五让他打听湘西有没有漂亮的姑娘，多少钱能买到，他答应了李五这就说明他去的是湘西，有了地方就有了方向，也就知道他们走哪条路，进出上海就那几条路，他说8号下午回来，这不是告诉他们回来的时间了吗？二子真的佩服李五问话的技巧，不动声色的毫无痕迹的就把自己要问的话问了出来，对方一点察觉也没有。
7号下午李五对二子说道：“你通知那十位兄弟，明天早晨6点带上枪到这里集合，你到货场开一辆带棚的货车，明天有任务。”
二子答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他已经明白是什么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