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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2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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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12 回

  楼玲对于罗彬伟他们唱的歌报以一笑,这让我的心情也随之而放松了,我知道,只要她不是一脸的严肃,那这事就算是过了。
  我们在罗彬伟一伙刺耳的歌声里离开了预制厂,我故作潇洒地将手插在裤兜里,跟在楼玲身后,手便触到了裤兜里的一个东西,摸出来一看,才发觉那是我一直没能找到机会还给楼玲的手绢。
  “诶,楼玲!”我叫住楼玲。
  “啥子?”楼玲停下来,见我手里拿着条手绢,笑了一下,说:“呵呵,你还洗了的嗦?”
  “安!?”我愣了一下,随即讪笑了一下,说:“呃……啊……”
  “咋子嘛,”楼玲看着我说:“你准备还给我嗦?”
  “呃……”我被问得来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到。
  “我早就晓得你把这个拿去了,”楼玲瞟了我一眼,转身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不用给我了,就放到你那嘛。”
  我赶紧跟上去,说:“啥子喃?你给我了啊?”
  “我才没给你得,”楼玲不屑地抿嘴笑了一下,说:“我只是放到你那,改天不想放到你那的时候再找你要回来!”顿了一下,又说:“你要是弄掉了的话,哼哼……”
  我当时那叫一个激动啊,楼玲当时这话简直比现在的孩子们说一句“我爱你”还让人振奋,你们不知道,楼玲的这个举动,几乎就是把我和她的关系给挑明了。
  我于是心花怒放,我于是手舞足蹈,我于是把我仅仅会扭的几个霹雳舞动作在路上扭了一番,惹得楼玲在一旁捂着嘴“呵呵”的笑,末了忍住笑对我说:“哎呀,你不要献保了,我要回去了。”
  “安!”我赶紧停下来,“你要回去呀?再耍哈哈儿嘛(‘哈哈儿’,川语,相当于普通话里的‘一会儿’)!”
  “哪去耍嘛!”楼玲轻轻撅了下嘴,说:“那么热的天,又不得啥子凉快的地方。”
  其实那天到也不算热,就是有点闷,天上的云又多,太阳时隐时现的,懒散的在天上挂着,把大地烘得像个暖箱一样,在哪儿站着都想冒汗。榆树林里到是要凉快一点,却又被罗彬伟他们给搅扫了,我便到是想到了一个地方,又怕楼玲嫌远,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说了:
  “我想到个地方,你去不去嘛?”
  “哪儿嘛?”楼玲问。
  “河坝不是有片榆树林蛮,”我说:“要不我们去河坝嘛!”
  “好远哦!”楼玲果然显出些难色,但她顿了一下说:“要不这样嘛,后天你来我们家找我,我们去河坝那边耍嘛。”
  “真的呀!”我原本开始感到失落的心,一下子又兴奋了,咧嘴笑着道:“要得、要得,那后天好久喃?”
  “下午嘛,”楼玲说,“还是上了班过后噻。”她那扇子使劲扇了两下,接着说:“哎呀,我先回去了,好热哟,你也快回去了嘛!”
  “好、好,”我赶紧答应,说:“那你走嘛,我看到你走。”
  楼玲对我笑了一下,说:“那我走了哈。”说完转身往她家的方向走去,我便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开,她那蝙蝠衫加牛仔短裤的背影,竟一直留在我记忆中,至今仍无比的清晰。
  我便开始热切地盼望着河坝之约的到来。
  就在我热切的盼望之中,袁晓晗来找我来了。我几乎忘了和她的约定,要去给楼玲买生日礼物。
  “嗨呀,”袁晓晗见我一副懵里懵懂的样子,说:“要是我不来喊你,你不是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蛮!”
  “嘿嘿……”我笑了一下,说:“有可能。”
  袁晓晗的行事作风属于比较男娃子那种,到也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和我纠缠,对我道:“快、快、快,几下走了!”
  我们走到街上时,袁晓晗对我说:“上午我去找楼玲,问她明天有没空,结果她说她有事,要和她妈妈出去。”
  “安!?”我惊了一下,心想:那明天还咋个去河坝喃?
  “是噻,”袁晓晗到没看出我的想法,她当我是和她想的一样,没办法给楼玲过生日了,接着说:“所以我就想,要不我们今天买了,就给她拿过去,不然等生日过完了,就不得意思得了。”
  “哦,”我说,“那要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