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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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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序:
  2007年的冬天特别的冷,2008年的春天还打着寒战。
  这一年,我们赶上了全国五十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大雪灾害,全国各地人民损失惨重,电视里天天都在报道新的灾情。很多主要路段被大雪封锁,铁路上不敢通火车,公路上过不去车辆,无数的人被这一场大雪无情的拦下而不能回家过年。虽然四川内地遭受的程度不算太严重,但多年未遇的低温空气,使十多年没有下过大雪的成都也下上了大雪。
  2008年7月7日五点三十五分,在这个再过一个月零一天就是奥运会的日子里,成都火车站里,一列开往北京的特快列车慢漫的开始了移动。我就站在列车的旁边不到两米的地方,但却只能无奈的让它带走我最心爱的人,如果可以,如果我有那个个能力,我真想一脚踢掉几个火车的轮子。
  列车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十几分钟了,我才转身离去,摸了一把脸上,手上湿了一大偏,在这个季节里应该是闷热的,但是只是早晨,不知道手上湿湿的东西是汗水还是其他什么?
  “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别伤心了,我会回来的。”在成都火车站外面我看着这条短信足足有两分钟,眼角湿湿的。
  “恩,无论你去多少年,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的。”发出这条短信后,我买了去资阳的车票,上车后我在心里笑了笑,这种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2008年,一个多灾多难又带着些许喜庆的年头,仿佛一切都是上天就安排好了的。大雪灾刚过去没多久,5月12号四川汶川又发生了震惊全世界的特大地震,一时间全世界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中国,聚集到了四川这个原本没什么名气的地方,同时人们的善良的心也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8月8日,在诸多阻碍下中国人终于第一次举办奥运会,这让全世界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这个东方文明的国度。
  就在这样一个聚集着悲喜交加的年头里,我结束了我的大学生活,毕业了,我们该踏上新的旅途了,有的人已经找到了一份自己理想的工作,他们期待着自己的学以所用;有的人找到的工作并不是那么理想,所他们在矛盾着;也有的人多次面试之后也没有拿到就业协议,所以,他们是在焦急着。毕业了,有的人会牵着手一起的离开学校,但也有的人只有无奈的含着眼泪说再见。不管未来有没有给我们留下再续的缘分,我想,只要我们有那颗真爱的心,将来的路,即使是两条也会有相聚那一天的。
  临别,面对着惜日的好友,我们微笑着告别。
  临别,再次走过每一条熟悉的路,我们微笑着告别。
  临别,望着自己熟悉的床位,我们微笑着告别。
  临别,走进不满但却很温馨的食堂,我们微笑着告别。
  临别,还完最后一本书,对着图书馆,我们微笑着告别。
  临别,亲吻着恋人,说完最后一句约定,我们微笑着告别。
  临别,面对着在这几年来,我们经历过的每一件事,走过的每一条路,相识过的每一个人,不管在这三年里,留给我们的收获有多少,遗憾又有几多,我们微笑着告别,虽然我们的心中都有泪。
  不是我想要让自己的思绪再起旋涡
  只因你曾经给过的甜蜜
  总让我无法摆脱
  不是我想要让自己难过
  只因你当时的离去
  实在太过冷漠
  不是我不想让自己好好过
  只因没有了你的世界
  总是那么的寂寞
  不是我想要再次扰乱自己的生活
  只因每个冰冷的深夜
  总要我潸然泪落
  不是我想让自己爱得如此的落魄
  只因这个世界的你
  只有一个
  不是所有的男人
  都不曾痛过
  只因为痛过后
  才更难以割舍
  不是所有的男人
  都会将“爱”轻易说
  只是在遇上你之前
  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承诺
  不是所有的男人
  都很脆弱
  只是没有你的日子里
  再多的酒也不够喝
  不是所有的男人
  都能在遗忘中另寻快乐
  只是曾经的伤
  总是无边的寂寞
  不是所有的男人
  都能用时间将记忆淡漠
  只是那些点滴
  总要在我的脑里胡乱的穿梭
  .........
  我让忧伤追逐着你的身影,追逐着你的语言,追逐你的眼神。
  隔世走散的爱情,让我不分日夜寻,等,然后日夜守望。
  舞台的背景回到黑白时代,也许更远的隔世韵律里。
  一双怀念的手,一首怀念的歌,一朵被爱放逐了的玫瑰。
  房里里只有一盏灯,照着忧伤回家的路。
  忧伤在耳边唱成一种永不疲倦的童谣。
  到底是谁揣着猩红的花瓣,在阳光下打开沉甸甸的门?
  回到家,我终于打开了灯。
  灯很亮,我却睡着了。
  
  2005年的夏天,当我接到高考成绩单时,我就绝望透底了,没想到今年的录取分数线竟然如此之高。就如很多在高三混战的人一样,能考个不错的本科是每一个人的最大愿望,我也不例外。原以为能上个二本的我,拿着516的成绩单回家时,我简直不敢相信,今年的本科线都是525。老爸老妈和我一起,操了教育局所有人的老母:“为什么今年的录取分数线这么高?!”
  填报完志愿后,家人开始为我的前途思量了起来。去打工吧,没有什么文凭,也只能干些力气活,他们又不忍心;花几万块钱给买辆货车接生意,反正老爸又在做异地的生猪生意,但我天生又晕车,他们又不放心;去学一门技术,又不知道能学点什么好,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混得走,就在一家人对我的事情一筹莫展时,终究还是老妈做出了决定:“管他妈的,现在娃儿还年轻,多学点知识还是要好些的,本科读不了专科总还是能读的,选个好一点的专业还是一样的,上了!”于是我迷迷糊糊的就填报了志愿,报了一所成都的一所专科院校,专业还不错,是我当时的第三任班主任帮我选的——模具设计与制造。听说最近些年这专业还挺火的,心想还是安下心来辛苦三年,只要把专业知识学好了,出去之后还是一样能出人投地。
  填完志愿后我也和很多人一样,在家里一直焦躁不安的等着通知书,整天的连觉都睡不好,有的时候半夜还会被噩梦吓醒。听老妈说,在一天半夜里我突然大叫:“妈,通知书我拿到了!”说完从床上一跃而起,老妈从隔壁房间跑过来,看着一脸憔悴的我。
  感谢上帝,我的梦还是成为了现实,通知书终于到了。接下来的我,就是过着猪一般的日子了,每天都盼望着开学报道那一天能快点的到来。两个月的时间里,我没有去走过一家亲戚,因为我很害怕,尤其是怕面对对我期望莫大的大舅和大姑父。
  我叫代海波,05年21岁,四川资阳人,身高一米八一,但实际上可能要矮那么一点点,因为别人都说超过一米八的男生要帅点;体重66公斤,我来自农村,中长头发,从来没有染过,留长一点的时候都比较少,没有穿过耳洞,所以我感觉我是很纯洁的;炯炯有神的眼睛,常带着一幅咖啡色树胶眶眼镜,因为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很有味道。喜欢打篮球和乒乓球,看书,写诗歌,听音乐,不知道抽烟喝酒能不能算是爱好?
  19岁之前性格一直有点偏内向,不怎么爱说话,思想比较单纯,也有很多美好但很渺茫的幻想。刚上大学时对自己也没什么信心,所以大学一二年级里从来没有耍过女朋友,一是因为我不太讨女孩子的喜欢,二是因为也没有找到喜欢的,三是一些特殊的原因。虽然我不可貌比潘安,帅超发哥,也不能壮比泰森,文不过李白,武不过成龙,但我总还是能让女孩子说个“一般”的年轻小伙子,而且总体来说我人品和性格还是不错的,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我这样说也是有依据的,因为至少到现在为址,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谁说过我丑
  05年八月底,我和老爸提着重重的行囊来到了成都,前一夜我很久都没有入睡,兴奋了一晚上,一直幻想着第二天我将要看到的一切。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老爸一起来到了我盼望了两个月的大学门前,看着里面高高大大的楼房、教学楼、实验楼、喷泉、亭子.......哦,还有美女,我都快高兴得发疯了。
  期盼已久的大学啊,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可知道在这之前的一年里,我为你付出了多少汗水和泪水吗?
  我想你是不会知道的,因为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很快老爸带我去交了学费,又带着我去宿舍楼管那里领了床上用品和钥匙,到了宿舍又帮我铺好了床铺,我是第一个到那个宿舍。老爸走后,给了我700块钱,叫我省着点用,说是没钱了一定要早点给他打电话。昨天晚上实在太兴奋没睡好,头还有些晕乎乎的,我躺在床上刚想睡会儿觉,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这就是我们后来的老大许智宏,来自江西,带个塑料眶眼镜,个子不高也不不胖,肤稍微有点黑,刚来的时候是一头极瓜的中长中分头型。他的身体倒也还算结实,喜欢上网、看三级小说,篮球也打得也不错,后来成了我们班队主力,但是性格稍偏内向,平时除了我们宿舍的人他都没怎么和其他人交流,长相一般,但有些显老,因为他今年实在也不小了,23岁的高龄。到现在我还是觉得老大有点阿Q的精神,同时也老是用阿Q理论来教育我们。毕业工作一年后,除了留在成都的同学,他竟然会成为我最思念的人。当然,一个女孩子也要除外。
  经过简单的认识后,我帮着许智宏铺床位,接下来闯进来的是苏原,小号苏胖子,来自成都一个不远的地方,具体在哪里我忘了。比我矮一点,但是比我重很多,估计一百六十斤还有点保守。喜欢抽烟,尤其是好烟,没有好烟差的也一样抽,性格开朗,比较喜欢和人交流,尤其的是吃的方面。长相你们自己应该可以猜到,如果是在晚上,他好好的搞整一下走在大街上,估计没多少人会认为他是个好人。在大一的时候,他经常拉着我去网吧上通宵,结果不到下半夜就把我叫到外面去,向我传授他那些所谓的为人处世的技巧,大讲中国各地的名烟好酒,玄吹什么国家领导人上娥眉山其实是去算命,大摆李家成是怎么起家,移动为什么会超过联通的,说得就像天上的事情他都懂一半,地上的事情懂完了一样,搞的我云里雾里的,却还要做出一副很佩服他懂的真多的样子,因为这样才能让他每次都心甘情愿的给我买烟和付网费。
  第四个来的孙磊,小号地雷,来自西昌,比我还高一公分,这可能跟那里常发射火箭有关——往上升的速度比较快,一百四十斤左右,身子骨长得很结实,属于很多妹妹都喜欢的那种高瘦型,喜欢篮球,打得也不错,性格开朗,但是话很少,一般不会像有些人一样喜怒无常,脸上永远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长相很酷——但这也是他自己评价的。有一天晚上,他只穿了一条内裤在镜子面前照了半天,然后突然说:“我靠,老子发现自己好球**帅哦!”
  第五个是张舒,小号牙叉、张妖儿。他说他以前的名字是张小帅,我们听后狂吐了一翻。他和我一样来自资阳,家在市区,一米六三,喜欢上网、泡女孩子,尤其是高度不怎么理想、思想单纯的女孩子,性格开朗,他的长相我不好作评价,他也总是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我们一般都无法赞同,所以他的口头禅又多了一句——你懂锤子!
  大一的时候,我们的校区在西南交大九里堤校区里面,我们宿舍一共有六个人,但对于我的故事,有一个可以忽略不计。在我的故事里还应该再加上隔壁宿舍的两个同学,他们住在三舍407,我住在409。
  一个是来自甘孜洲的藏族汉子罗大双,我们都叫他大双。他有个孪生兄弟罗小双,和他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哥俩海拔都和我差不多,这两个家伙脑袋大得跟篮球差不多,质量也很恐怖,除去屁股可能还超我十几斤,长相有点像泰森。罗大双最喜欢的东西是他自己的双手,当然还有卫生纸。所以在他的床上,我曾怀疑有过无数的单核生命诞生过,而且决大多数应该已经变异。抽烟、喝酒、打架的兴趣也不错,性格开朗,写得一手好文章,上大学后将纸换成了电话,发短信的技术非常人能比,内容丰富不说,还很有“韵味”,但绝大多数是有关荷尔蒙纠纷的,所以在大学里借助他的这个老杀收茧,用手机就骗得了不少单纯小妹妹的青睐,但是仅仅在于电话里。一首《卓玛》一唱就是几年,也上过湖南卫视,这是他最值得牛B的事情,我想喝酒第一个想起的人就是他。我们一起的群体里,他的学业和工作之路好象是最不顺利的,在他的身上确实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毕业工作后的一天,这家伙半夜突然给我发来一条短信,“好怀念曾经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光”,让老感动得一塌糊涂,还TM的哭了。
  另外一个是来自东北的刘洋,小号豆鸡眼,来源于他的那双精美眼睛,当然也是我给他取的,所以他老为这事找我决斗。和我等高,但篮球比我打得好,成绩也比我好,还得到了班辅老师的器重,当上了班长,这让我很是气愤上帝的不公平。他来四川以后就开始学着说四川话,所以很快就和我们一起混熟了,平日里他老说自己好帅好帅的,所以我对他的长相就不做评价了,但请记住,“帅”是他自己说的。不过说实话,如果他带上不透明的眼镜之后,确实是我们几个中最不丑的。这家伙不但是个血性男儿,而且还是个痴情种子,以后再说了。不过我还是认为自己的痴情程度比他还要严重。
  大双、豆鸡眼、胖子加上我,我们四个在感情最好的时候可谓形影不离,吃饭、睡觉、上课都是同来同往,有烟同抽,有酒同喝,就连撒尿都总想一起解决,就算有人撒不出来也要一起跟着去厕所去闻一闻酝酿了上万人次的尿骚味。
  我们四个当时在班上号称为“四大天王”组合,这个名字是大双给我们取的,所以当这个名字传开后,班上的女生都一直躲着我们,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看强奸犯一样,弄得我感觉自己好委屈,我本来是一个多么纯情善良的小伙!我们四个也都特别喜欢喝酒,三天两头的,不管是啤酒还是白酒,也不分什么高低,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外面,身上有多少钱就喝多少酒,举着杯子愤世嫉俗,抱着瓶子大声唱《冲动的惩罚》,所以在整个大一的时光里,我们几乎每天晚上都是抱着酒瓶子睡的觉,说梦话都在大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