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美味佳肴
母亲要求回家，对赵一丹的触动很大。多挣钱，多长见识，尽快实现他的创业大计，让母亲能和自己在一起过一个开心和舒心的日子。他赵一丹必需要好好地奋斗了。
山木国际集团赵一丹不想去了。于是又去人才市场看看有没有好一点的工作。结果三个月前交过中介费的那家公司，说多维药业集团公司总经理招聘秘书，开了介绍信，让赵一丹去面试。
来自山乡的赵一丹，不知到集团公司总经理秘书是什么样的职位，总之他觉的写东西嘛，这个他不怕。上中学时他发表过那么多文章，这就是他的资本，于是信心十足地去应聘。应聘办公室设在林业学院，凡是应聘上的人员就地入学进行，入司培训。
跑过山木国际集团公司业务的赵一丹，同山乡刚出来的他发生很大的变化。于是打扮一新去林业学校招聘会上面试。到了林业学校面试处，招一丹找到招聘负责人谈了一下，负责人给了一张招聘表，赵一丹快速填完，等待当天的面试通知。
应聘那一职位的大学生，在面试处排成了长队。在慢长的等待中，有一位身材修长，相貌出众的美女大学生问赵一丹，“你也是应聘来的？”
“是的。”赵一丹说。那位美女盯着赵一丹看了看说：“看你也就是二十岁，那你什么学历？”“高中”，赵一丹说。
听到赵一丹的回答，那位美女嘴巴变成一个“O”字。她不但没有笑赵一丹，反而说：“你真勇敢。这次应聘的有硕士生和大学本科生。我大学刚刚毕业，都不敢来应试。”
赵一丹自信地说：“怕啥，为什么要怕。我才不怕，我就是谋着这个职位来应聘。”那位美女，一听赵一丹话突然来了精神，并说：“把你的电话给我能留一个吗？”“好”赵一丹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边聊，边等，突然时间过得很快。赵一丹是最后一位应聘着。走进面视室，室内四周摆着四张条桌，桌子后面都坐着人，看面相属于白胖，彬彬之士，空间里的气氛显的很严肃。
正中间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面似菩萨，穿着考究。那位女士说：“你应聘什么职位，应聘的理由是什么？”赵一丹很自然、坦率地说：“应聘总经理秘书。”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名叫赵一丹，来自于西北龙州西吉县。应聘理由简单归纳一下：一、总经理秘书，社交能力强，懂礼仪，胆气足，代表公司形象；二、秘书，当然要能写。我写的好，还获得过全国性质的文学大奖。在中学时就获过全国性文学奖。”
面视人员点了点头。那位中年女士说：“那你现场能写一篇文章不？”“没问题。”赵一丹自信地说。工作人员给赵一丹拿来几张纸和一支笔。
赵一丹大方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提笔思索了一下。写了题为《撒谎》的小说。
昨天我回到家时，见母亲精神特别的好。脸洗净了，头发光滑地贴在腭上。辟头问我“你乍没去县上，我愣住了。”
母亲幸福地看着我的脸，我更傻了。
“你哥说同你去县上看你考大学的分数去，三合（学校）找不到。”
“哦！没考上。”我扫兴的说。突然感到不安，这是否伤了刚去了丈夫又为生活操碎的那颗母心。母亲不是说她唯一的希望是我考学嘛！
“你没有留过一次级，学习好；要不你哪几位哥嫂的态度，我早就一下甩了。”
突然母亲也安慰起我来，“那你上县补习去，妈心里这么想。”
我哪有资格上县重点学校，分数才“二百五”（赵一丹估意这样写）。
听，母亲说县上有多好，有多强；有机会考上。
我心里慌了，“我……我同我哥商量。”
母亲无话可说了，第二天，母亲病了。花白的头发罩在苍老憔悴的脸上，睛睛失去了那美丽幸福的光亮。我不得不送母亲去医院“治疗了”。
我时悟我做错了什么，大概是母亲把那仅有的白面馍只让我一个人带到学校吃的多了。于是在校的日子（初一至高三）不是陪别的同学玩耍便或者因青春的萌动，单相思的痛苦剪迫我那孤寂心的时光占去了我正当的学习时间。在这玩耍中时间去了；对着书本发呆的时间里，静不下心。然而我得到了什么？如今我恐怕再无能力走进学堂了，虽然母亲那样安慰我——父亲去了，家贫了。
呀！看病的人真多啊！可闲谈中认识我母子的人偏偏又问起我的学业了。考的乍么样？
“哦，四百！？”我轻声的说，第一次撒谎了。一来为了“安慰”母心；二来为了“反抗”一些人看法；三来为了满足“自尊”之心。
可是悲哀剪着我，此时。母亲那悲凉的一生又浮现在脑海里，母亲她10岁做了童养媳，婆婆因母亲一张娇好的面容虐待她，少爷（丈夫）因母纯洁，天真，勤劳（自已不爱干活了，便阴着脸时母亲会替着干了的），时常打骂她，可翻身解放后，母亲却又成了队长及队长妇人以及极少数乡邻折磨的对像——这些大人物其实是快解放时贫穷下来的少爷，大家闺秀。听说刚解放后母亲二十多岁，脸面好看，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而又正直，惹了那些人的不是。但终于政策平等了，但那些“敌人”对母亲一直仇到现在。谁知就在这几年来她的几位儿媳不孝，儿子我又无能。这是何等的悲恸啊！她那能是活动现在的我的母亲啊！
“啧啧，你还能行；”就是没考上，明年差不多了。”赞叹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母亲听别人这一说精神似乎好了些。
然而我的心更沉了；方悟“无知是一种不自由”的含意了。
可此时的我只把咸泪guan肠肚了。
赵一丹大笔一挥写完后，起身交给那位主试官，中年妇女。
赵一丹一气呵成这篇小说后，自我感觉良好。这位中年妇女是看了该文章后心情也很激动。对赵一丹说：“你等等我给董事长汇报一下。”
中年妇女出去之后，面试组的告诉赵一丹说：“她是我们的人事部长，如果老总同意留你，这么多人中就你了。”
人事部长回来之后说：“赵一丹你留下，中午和我们的领导一块儿吃顿饭。”
赵一丹是聪明，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是公司老总亲自要面试他。一听到要吃饭，赵一丹都有些受宠若惊。激动的满嘴西海固话乱喷。
中午了，公司总经理、副总、人事部长、办公室主任、财务总监，及其它人员共坐了两桌，在林业学院的职工食堂雅座就餐。
和赵一丹坐同一桌吃饭的人有，正对面总经理王总，左手副总韩总，右手人事部长，傍边财务总监，及其它工作人员。
大家坐定之后，人事部长给赵一丹介绍了一下，这是王总。赵一丹点了一头，很有礼节性。随后一一与大家认识了一下。
与大家介绍之初赵一丹心态很好。可是当餐桌上摆上十多道高档菜时，赵一丹做梦没有想到，人间竟然还会有这样丰盛的美餐。口水止不住地留下来，他艰难地咽了口水。这一桌饭所有菜谱赵一丹一个都不认识，只感觉就如一件件艺术品一样，光彩夺目，令他晕眩。他不得一扫而光，但是对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真的不敢下筷了。
这饭在赵一丹的人生中，那的确是第一次见，第一次品，第一次让他感到六神无主，第一次让心慌意乱……如果在他面试之前，多多少少吃过几桌，就是没有这么丰盛，就要上三四个小菜，或者去高档餐馆参观一下，他不至于面对这一桌饭而失去控制。
到银城之后，赵一丹吃过最好的饭就是数二老板叫他到小饭馆里吃的一碗红烧肉。吃了二老板的红烧肉，赵一丹都有些打心里的感激，更不要说去那灯红酒绿，莺歌燕舞，灯火阑珊的星级宾馆就餐。就是连街上普通的餐厅都没有去过，如果有空从这些门口路过，看到衣光鲜亮，开着轿车的人从这里进进出出。赵一丹就知道不是寻常人能去的地方，就他们这些农民工，是不敢光顾的。
不过有一次还是透过落地玻璃窗，赵一丹偶然看到大餐桌上的那些美食，他的心都在跳，立马转过头去，怕多看一眼，再拉不回自己的眼睛。可是今天他就坐在，比他见过更丰盛十倍的饭桌前时，他原形毕露。
也没有与这么重要人物，特别讲排场的人在一起。赵一丹自扫了王总经理一眼之后，他的眼睛就再没有离开过餐桌上丰盛的佳肴。另外一个地方就是比自己拳头都小的米饭碗。赵一丹在银城之后，他的吃饭碗有这个小碗的五个大。
这那里是吃饭，分明是诱人食欲。农村人都很实受，一般去了亲戚朋友家吃饭，都端的是大碗，如果某个亲戚不想给饭，可能在碗里小盛饭，或者换一个小碗，大家自然就不知了。知道锅里饭不多了，或者没饭了。——这小碗明着是不让人吃好；赵一丹就更是动不了筷子。
人事部长是女同专，看一眼赵一丹，就知道赵一丹在想什么。但是她同时知道：“赵一丹如果不立马调整心态，这样吃下去，肯定会黄了工作。”
于是忙给赵一丹的碗里夹菜，人事部长越往赵一丹的碗里夹菜，赵一丹心里就越难受越吃不下去。对于大他二十多岁的这位人事部长，赵一丹真不知那个神经犯错。突然感觉她如母亲一样，这样关心她，这样爱护她。
人可能是在受了一种不正常的刺激时，或者到惊吓之时，最先想到是母亲，或者第一声喊出来的就是“妈妈求命”。
在这种场合，让赵一丹出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和自信心完全被摧毁，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一激动就满嘴含糊不清的西海固话，而全忘记在城里来时，才刚刚学会的那么一点点普通话。饭桌上的人都感觉到赵一丹不自在来。
于是从总经理开始，都劝赵一丹吃，可是赵一丹一张口就是“各（我）吃豪（好）了，各（去）吃不了了。“
赵一丹完全控制不了自已的语言系统，他不由地想哭，一小碗饭，他都咽着吃不下去。好容易吃完饭了。这位人事部长说：“赵一丹你先回去等电话通知。如果电话不再通知你来上班，这就没有希望了。”
不知为什么，赵一丹这时变的胆大了一点：“白部长把你的电话留给我行吗？”“好的！”白部长给赵一丹留了一个电话。
过了多少年，赵一丹终于明白，那天为什么总经理一定要同他在一张饭桌上吃饭，并问他一些话，同时劝他吃饭。还有其它工作人员也临时提问。他才想起来，那一桌饭仍是测试他，因为饭桌上坐的那些人就是面试组的人。
虽然赵一丹是高中生，但是公司想录用他。只有总经理一关，要亲自过目。可是最令赵一丹失败的是，吃饭时他的神态失常，手足无措，如果给总经理当秘书，被一场饭局吓坏了，那更谈不上饭桌上的文化了和公关技巧了。所以赵一丹的落选是必然的结果。更为要命的是，赵一丹的满嘴西海固话，让人听得一头雾水。
狗肉上不了台盆。脸皮够厚的赵一丹仍不死心，因为当时他不知道自己那儿没有做好。实际上他很无知跟本想不到。于是就亲自打电话找那位白部长。
白部长电话里不好说：“一丹，你来一回单位吧！”
赵一丹见到如母一般的这位人事部长女士时，他终于搞明白了。“我们原计划是把你留下的，但是老总说你的普通话实在不行。当秘书要出去同人打交道，在单位要待人接物，主要是要接电话。不会普通话，就没法与人购通。学历不是啥问题，你的文章写的很好，给老总写讲话稿不成问题，你是一个内秀的人。后来我们研究，要不然把你留下，先放到车间，与银城人一起干活，跟着学习普通话，然后过上几个月把你再调到总经理身边。可是公司发展急需用人，实在等不了你学会普通话再用你。”
“最为关键的是，总经理最后还是投了否决票，这样培养一个人，代价太大。为了等你几个月，那会耽误公司的一些大事，再着他招秘书的目的就是帮他解决一些急事。那能会等这么长时间。”
多少年来，赵一丹才知道，这家公司就是西北地区产值过10亿元的医药企业，也是华夏国的第三大单类医药产品集团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