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合作
今天是我头一次亲眼看着破全复原别人的身体，只见他双手轻轻的放在张力的膝盖处，手掌发着黄光，一点一点的向着脚的部位移动，在他双手移开后露出的部位，肌肉组织就像变魔术般神奇的复原了。
虽然张力的小腿在一点点的复原，可这并不代表他不疼。嗓子早已嘶哑的张力，现在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他为了转移腿部带来的疼痛感，开始咬自己的嘴唇，先是用上排的牙齿咬下嘴唇，当下嘴唇被啃掉一块之后，又开始用下排的牙齿去咬上嘴唇。结果终于在小腿复原到脚踝处的时候，吃掉了自己的俩嘴皮子，然后开始上排的牙齿咬下排的牙齿……
他倒是不舍得咬舌头……
破全根本不在乎他是否吃掉了自己的嘴皮子，因为他完全可以再还他一对儿。
破全的病床也被张力抓穿了褥子，露出了床板，他现在正在床板上磨指甲呢，可怜的孩子磨指甲都磨出血了。
听说有人闲来无聊，给疼痛制定了一个标准，我估计这个人是个女性，要不怎么把生孩子定为最痛的呢，而且一定是个特工，被人强迫吞下过拧成螺旋状的毛巾逼供，在这之前还被生生的掰断了手指，甚至被拉上过老虎凳，在被抓之前一定跟人搏斗过，结果被人打的遍体鳞伤，喷血不止，这人还有肠胃炎，经常肚子痛，从小还被父母虐待，交过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友，打过麻药，做过手术，最重要的是她——被蚊子要过！
上述的内容是疼痛等级从高到低的排列方式，虽然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经受过这些痛苦，但我知道，如果让张力来制定标准的话，他一定会说，最疼的不是生孩子，而是被人不打麻药把腿砸断，甚至连晕过去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事实证明，张力经受的这些痛苦都是值得，在破全累得开始哆嗦时，他终于修复好了张力的最后一片脚趾甲。破全长舒一口气，坐在了床边。张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修长的小腿，哆哆嗦嗦的伸出一双鲜血淋漓的手掌，想要去触摸自己的健全的小腿，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破全原本准备去休息的，可一见张力的嘴皮子和双手，叹了口气又接着帮他修复了。待整理好一切之后，破全看着目瞪口呆的张力，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下地走走吧。”张力这才清醒过来，慢慢的把腿伸出了床外。
由于从来没有试过下地行走，初次尝试的张力像一个刚刚学步的孩子一样，兴奋而又紧张的踩在了地面上。可毕竟他从来没有下过地，迈出的第一步并没有像电视上那么离奇的成功，而是摔倒在地上，紧接着他又激动的爬了起来，试图习惯使用双脚走路的感觉。
破全看着兴奋异常的张力说道：“没事，大脑还不适应，多练习几次就可以了。”
张力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始终没有放弃从地上一次次的爬起，然后再一次次的摔倒。看着张力蹒跚学步的样子，破全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过我却从他的眼神中看见了钱的符号……
张力的两个跟班站在门外，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力在屋里慢慢的走动。西西撤去设在门口的阵法，放他们两个进了屋子。两人试图上前搀扶张力，但被张力拒绝了。
破全见没有大碍，就躺在血迹斑斑的床上睡着了，看来他确实累得不轻，我甚至怀疑他会不会因此而减少寿命，这可是逆天而行啊，可再一想，要是真的会减少寿命的话，这老小子早死了七八百回了，看来还是判官说的对：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想要长命百岁，仅仅靠锻炼身体是不够的，只有祸害人间才是正道……
张力的大脑虽然不适应这种踩着地面的踏实感，但毕竟他是个成年人，知道如何更快的是适应，更快的去习惯，所以仅仅用了两个多小时，张力已经可以小跑了……
待破全睡醒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我们中午的饭是张力颠颠的小跑着去买来的，他的两个跟班同样表示，今天是他们最清闲的一天。破全还没醒的时候，张力就跪在了破全的床边，抓着破全的手，泪流满面痛不欲生。我总觉得这画面眼熟，后来西西说在医院的重病房经常见这种画面，我听了一阵巨汗……
破全一醒，张力就开始跪在床边，朝着他猛磕头，嘴里激动的说道：“感谢神医如同再生父母般赐我双腿！感谢神医！感谢神医！”
张力的两个跟班站在身后，看着这感人的画面一阵阵的吸溜鼻子。破全看了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张力，又看了看身后两个穿着黑西装的青年，朝我和西西问道：“这是谁死了？”
我和西西一阵巨汗，敢情破全也觉得这像灵堂……
破全扶起张力后笑眯眯的说道：“快起来吧，整的这么隆重干什么。先说清，谢归谢，钱可不能少给一分啊！”
张力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张支票来双手递给破全说道：“这里是一千万，如果不够我再去筹！”
破全一阵兴奋，急忙抓过支票上下左右的看了看，猛亲了两口，对我们说：“早知道开门诊能赚这么多钱，傻子才去当什么狗屁管理员呢！”
我和西西又是一阵巨汗，没想到破全这种世内高人，竟然也是个贪图人间富贵的俗人，难怪跟我们这么熟呢，原来真是我辈中人，看来吾道不孤啊……
破全屁颠屁颠的把那张一千万的支票装进了上衣口袋，对张力说道：“够了够了，一千万买你条命都够了！”
破全这话的本意是：即使张力是个差一口气就死的，或者像破全说的那样，从脖子处截肢的，这一千万也够帮他医治的费用了。可张力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理解的，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好像在知道自己的命在一个神医眼中竟然还不值一千万的时候，有些不情愿，毕竟自己给自己定位在两条腿一千万的档次上啊。再不情愿张力也不能说什么，因为是破全让他今生今世，终于实现了踩在大地上奔跑的愿望。我怀疑夸父追日其实也不是他的本意，他奔跑是因为他跟张力一样，只是跑的方向是西面罢了，这就要有人问了：他追的不是太阳是什么？我只能很负责的告诉你，他追的不是太阳，而是寂寞……
就在张力兴奋的不知所以然的时候，就在他的俩跟班也跟着张力激动的时候，就在破全双手摸在胸口放着支票的口袋的时候，就在我和西西看着这群喜剧演员表演的时候，走进了一个高高大大的，留着络腮胡子的人。
咱肚子里的墨水有限，描写人物的外貌也就那俩词，所以我这么一提大家肯定知道是谁进来了。没错！就是周楠，那个接替白兰工作的新任人事主管。
周楠进来后一脸微笑的看着张力说道：“感觉怎么样？”
张力激动的说：“从来没这么好过！”
周楠点点头接着说道：“事办完了就回去吧，我找他们说点事。”
听周楠的口吻并不像一个刚刚被提拔或者刚刚调任过来的主管，到有几分像是董事级别的领导在命令自己的属下一般。张力听了也是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一个跟自己平级，甚至资格没自己老的新人竟然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
不过，就在张力一愣的功夫，周楠眼中发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张力忽然全身一震，随即轻轻的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走出了门诊。
不仅我发现了周楠眼神的变化，西西和破全也注意到了，虽然没有察觉出什么敌意，但还是多了几分警惕。
周楠微笑着向破全问道：“这里说话方便吗？”
我笑着随手一挥，把整个房间包在了一层隔音的防御阵中，然后对周楠说：“相当方便，有什么事直说吧。”
周楠自顾自的找地方坐下后，翘着二郎腿说道：“几位到底是什么人？可否透漏一些？”看他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一个所谓的气功大师，可以把张力被砸断的双腿重新复原。至于他怎么知道张力的腿被砸断的事，只要你看看被西西丢在垃圾桶里的那节废腿就知道了。
破全故作神秘的一笑说道：“我只是一个异能者罢了！”
“特异功能？”周楠轻轻一笑，指着周围接着说道，“特异功能什么时候也学会布阵了？”
晴天霹雳！绝对的晴天霹雳！我不是说外面要打雷，而是说周楠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我刚才的随手一挥，即使是异能者也不会知道我那是布下了一道阵法，如果破全不是跟我一起待了这么久，他也会把我当做肩周炎患者，但这个周楠却一语道破天机。
“你是什么人？”我和西西同时开口问道。
周楠看了看我们几个，两手一摊说道：“我不是人……”
嘿，今天总算看见一个主动说自己不是人的，而且说的是那么诚恳，让人听了感觉他就像是……像是出轨的丈夫向自己老婆忏悔一样诚恳！
破全笑呵呵的说道：“不是人，难道是神啊？”
我看向西西说道：“不会又是一个修妖者吧？”
西西盯着周楠问道：“你什么修为了？”看这架势，大有比试一番的意思。
周楠摇着头说道：“我可不敢称神，也不是畜生转世，而是名副其实的鬼！”
娘的，不得不承认，我又被晴天的霹雳给劈了，这世道看来要大乱了。想我一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修真者，怎么会遇见这么多离奇的人物呢？先是红死魔说自己是魂魄，而且是掌管十八层地狱的高管级人物，接着破全出现，拥有一副不死之躯不说，而且还成了个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医生，东东更离谱，转世就转世吧，还是个畜生道转世修妖的主。本来我脆弱的小心肝就不能接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又蹦出个说自己是鬼的人来。
破全似乎想到了什么，盯着周楠的眼睛说道：“你是饿鬼道的小鬼儿？”
“是饿鬼道的没错，但不是小鬼儿！”周楠笑着解释道，“确切点说，应该是饿鬼道的大鬼儿！”
我撇撇嘴对西西说：“这么大个子，肯定是个大鬼儿……”
周楠一阵冷汗，白了我一眼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在饿鬼道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呃，鬼物！”
破全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朝着周楠喝道：“你是他们的主人！”
“谁的主人？”我一时没想起来破全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西西也明白了过来，解释道：“你忘记暗暗曾经说过，凡是带过红死魔面具的人身上都有一股鬼气？”经她这么一说我也想了起来，看向周楠等待他的回答。
周楠听了我们的话后也是一愣，接着笑道：“确实不是一般人，竟然早就察觉出我的身份了。”
“那么说你就是他们的主人了？”破全接着问道。
周楠点点头说：“没错，我就是跟你们接触的那个神秘组织的头，一个脱离了饿鬼道束缚，游离在人间道的鬼。”
看他那牛X哄哄的样子，本以为会给自己冠上个多拽的名字呢，原来也就那几个字，你看咱的名字前经常挂的名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善解人意，卑鄙无耻，下流可恨，人见人踩，佛见佛掐……”太多了，一时咱也说不完，下次有机会在得瑟吧……
不管怎样吧，反正今天咱是真正的见鬼了，不过你还别说，这鬼也长得像个人样，就是胡子太多了点……
周楠看着我们几个说道：“怎么样，现在能不能说说你们的身份呢？”
“光凭你上嘴皮子碰碰下嘴皮子就想让我们相信你啊？”西西不满的说道，“至少该露两手吧？”
周楠无奈的一笑，然后伸出双手，掌心渐渐的出现一团黑色呈火焰状的雾气，屋内的气氛顿时阴森下来。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不代表我们几个没人知道，之前就曾经说过，我们之中有一个被称为“十万个为什么”的主角，至今很少能遇见他不知道的东西，也不知道他的这些知识是怎么来的，如果仅仅是因为活得时间长，那我为什么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大家应该比我还清楚吧，他就是以特异功能接近永生的异能者——破全！
周楠刚刚显出掌心的火焰状雾气，破全便破口大骂……哦，是破口大叫道：“无量业火！”
周楠见破全认出了无量业火，显得有些惊讶，就像我们被晴天霹雳劈中一般，失声道：“你怎么认识无量业火？”
破全皱着眉说道：“我怎么知道不关你的事，你还是说说为什么一个饿鬼道的小鬼儿，怎么会有地狱道的无量业火吧！”
“再次声明，我不是小鬼，而且请把儿化音去掉！”周楠不满的收起无量业火说道，“现在咱们是不是扯平了？”
“什么扯平？”西西问道。
我啐了他一口说：“想利用我们对你的好奇，交换我们的身份？别做梦了，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然后朝着破全喊道：“关门，放狗！”
破全听了一愣，我也知道说错了话，接着说道：“错了，是关门歇业！”
然后我就双手叉腰看着周楠说道：“看咱们谁的好奇心更重！”
周楠暗叹一口气，摇头说道：“算你狠！”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周楠终归是跟我了讲述了一段凄惨悲凉的感人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就是人人畏惧的最可怕、最恐怖的十八层地狱。由于周楠前世做了太多没屁眼的坏事，所以被阎王无情的打下了十八层地狱，要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十八层地狱第一层——拔舌地狱！
周楠前生嘴皮子上的功夫相当厉害，经常陷害忠良，挑拨离间，故判官首先把他踹下了第一层拔舌地狱。周楠的舌头被小鬼儿们拽出三丈长后，才“啵”的一声断开。没有了舌头的周楠接着被踹下了第二层地狱。
十八层地狱第二层——剪刀地狱！
周楠由于能言善辩，教唆三十几个寡妇再嫁他人，故此享受了和王婆一个等级的待遇——剪断了十根手指！
十八层地狱第三层——铁树地狱！
周楠前世离间无数父子反目成仇，故此被小鬼儿挂于布满刀刃的铁树之上三年之久。
十八层地狱第四层……
话休絮烦，多说无益，咱只要把周楠干过的坏事一一列举，然后各自上百度百科搜索十八层地狱的相关解释，就可以对号入座了——当然，读者有喜欢对号入座的也可以感受一下，那是相当的惨烈啊……
话说周楠三岁那年，在一土地庙前小便，亵渎了神灵；五岁便谎话连篇，满嘴放炮；八岁偷看邻家大嫂洗澡；十二岁首次杀生，在自家母鸡屁眼里塞进了黄泥，活活憋死了一只待产的孕鸡；十四岁初识人伦之乐，拐骗邻家少女与其翻云覆雨数十回；十七岁因盗窃入狱，却不思悔改，教唆他人劫狱逃生；十九岁结识一相好，唆使其卖艺养活自个；二十一岁……
哎……算了，不说了，说多了我怕你们气不过，把他人肉搜索出来给活剥了咋办？更怕万一他哪天看了咱这小说后，把我活剥了——这名字是我同学的名字……汗一个吧！
这无量业火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普通的火焰只能焚烧其肉身，无法触及灵魂，而无量业火就是地狱中用来焚烧灵魂的火焰。无量业火呈黑色，无需任何助燃物质既可燃烧，一旦触及灵魂，重者灰飞烟灭，轻者损伤三魂七魄，无法轮回。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周楠由于做了太多的坏事，结果被打下十八层地狱，小鬼儿把他的灵魂插在竹签上，长期在无量业火上烧烤。阎王的本意原是令其悔改，可谁知周楠在长期受到无量业火焚烧的情况下，竟然毫发无伤，无奈之下，阎王将其打入饿鬼道，永世不得轮回。
无量业火为何对周楠无害呢？原来周楠在前生曾吃下一粒神奇的丹药，这粒不知名的丹药在无量业火焚烧其灵魂时才真正发挥作用，不仅让他不受无量业火的吞噬，更将无量业火收入体内。这也就是周楠能在掌心发出无量业火的原因了！
至于这粒丹药为何物，咱们暂且不表，表也表不出个所以然来，故此先说轮回至饿鬼道的周楠是如何进入人间道的。
破全曾经说过，饿鬼道是在空间上和人间道重合最多的一道。据周楠描述的饿鬼道来看，饿鬼道原本是一个没有任何动物植物的空间，甚至没有天地，有些类似于异次元空间的样子，但却是灰黑色的。虽然没有任何事物，但由于饿鬼道和人间道重合，所以在饿鬼道中能显出人间道的一切事物，这也就使得人间道和饿鬼道给人的感觉就像一道似的，只不过一个五彩缤纷，一个阴沉灰暗罢了。
每个在饿鬼道生存的恶鬼，一旦理解了空间法则，便可以轻易的穿越于人间道和饿鬼道之间，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们常常大喊“见鬼”的缘故了。
周楠就是一个充分掌握了饿鬼道空间法则的小鬼儿……呃，鬼，不带儿化音。他来到人间道之后便开始建立起了自己的组织，并利用面具这种载体，使得饿鬼道的普通小鬼儿们可以附身在佩戴面具的普通人身上，从而赋予普通人以特殊的，如同鬼魅一般的能力。久而久之，他们的行为也渐渐的在人间道传开，人们把他们的行为方式和地狱的高管红死魔联系在一起，他们使用的面具，就被人们称为“红死魔的面具”。
说完了一切，外面的天已经将近黄昏了，破全的诊所门外围了一群前来看病的病人，他们都挤在门口处，眼睁睁的看到门开着，却死活进不去。东东也站在外围隔着人群往里看，以防我们在里面有什么不测。
破全让我撤去了阵法开始营业，我和西西领着周楠进了里屋说话，东东也跟着挤了进来。当我再次布下阵法的时候，周楠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种阵法？”
我反问道：“这种阵法怎么了？你也会？”
周楠摇摇头说：“这是空间法则的一种表现，我可以在饿鬼道实现这点，在人间道我做不到。”
我这是头一次听说阵法跟空间法则有关系，不过想想也是那么回事，这阵法内的空间不就等于独立于人间道空间的另一个空间吗？
周楠再次问出了相同的问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是否该告诉他真相，理论上来讲，人家既然以诚相待了，咱多少都应该兜出点老底表示表示，可现在我并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万一知道了东东是修妖者，把他拉去炼化成仙丹怎么办？不过估计他也没那本事，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没事别往河边站。我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找我们有什么目的？”
周楠见我还是不肯松口，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合作！”
“合作？”我们三人都有些吃惊。
“没错，合作！”
“合作干什么？不会是为了那些人吧……”我说的比较含糊，但我相信他知道我说的是谁。
“聪明！”周楠微笑着说道。
按理说我们没有帮他的必要，但他们的目的似乎跟SB级别的王景川的目的是一样的，无非就是铲除那个比他们还神秘的组织。但是，王景川为的是整个国家的利益，整个民族的利益，那他们呢？难道就是为了黑帮的地盘和生意？我感觉没那么简单，但这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既然已经答应了王景川，他们的目的又一样，那么只要能从中得到好处，顺手帮他们的忙又有何妨呢？
东东和西西两人交头接耳的嘀咕着什么，我看了看他们俩，然后笑着对周楠说：“好处，我们会得到什么好处？”
周楠并没有像王景川听到我索要好处时的表情，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似的。其实是个人在帮别人忙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索要好处，有的人是为了名利，有的人是为了钞票，还有的人是为了一顿饭，更有甚者是为了一支烟。总之，无利不起早，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找人帮忙，就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周楠对这套理论知识掌握的相当娴熟，见我提到好处的时候，痛痛快快的说道：“钱、人、地盘随便你挑，我甚至可以让你当总统！”
“当总统？”我们三人再次吃惊的喊道。
“没错，我们可以操纵某些小国的议会，让你当上他们的总统。”周楠耸耸肩，轻松的说出了一件令人震惊的话。即使是小国，那好歹也是一个国家啊？竟然可以这么轻易的让人操纵？
除了震惊之外，西西更多的是兴奋，两眼冒光的喊道：“可以当女王吗？”
嘿，她还有这爱好？不过，我估计她的想法和我不一样，没办法，男人嘛，思想还是比女人龌龊了很多的。西西接着说道：“我要当皇帝，像武则天那样！”看看，我就说是我想差了吧，咱们西西可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武则天也不怎么地啊！
我们这儿的人常说，不怕你不帮忙，就怕你不提条件。现在好了，西西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周楠也就放心了很多，微笑着朝西西点点头说：“noproblem！”
我们一起白了他一眼道：“说中文！”
周楠尴尬的重新说道：“闹破惹布罗姆！”
我们三人同时点头说：“发音很标准……”
周楠：“……”
“这就算是我们的第一个条件吧。”我打了个哈哈说道，“随后我在想到什么其他的条件时，咱们再细谈，好吧？”
周楠脑门上冒出一层冷汗，说道：“你们打算提出多少条件，才肯答应合作？”
我摆摆手说：“不多，不多，三个就足够了！”
东东微微一笑说道：“好嘛，他不成了实现你三个愿望的神龙了？”
西西不解的问道：“哪个神龙？”
“那美克星的神龙……”我和东东同时说道。
周楠苦笑着说道：“太难看了，还是把我当做阿拉丁神灯算了……”
我们：“那更难看……”
周楠第N次提出了同一个问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虽然有凑字的嫌疑，但是我之前确实没打算告诉他，即使是有那么一点想法，也是在想我到底要编排一个什么样的故事糊弄他，可是直到咱们这章码了七千多字了，我还是没有想出多么真实合理的动人故事来忽悠他，既然没有更好的故事了，那只能告诉他一点点的真相了……
我双手抱于胸前，把下巴一抬，眼睛看着天花板，骄傲的说道：“我是修真者！”
西西见我说了出来，也跟着我摆出泡斯，冷冷的说：“我也是修真者！”
东东跟着冷漠的说道：“我不是修真者……”
我和西西瞪他一眼喊道：“不是你插什么嘴！”
东东估计是没打算告诉周楠自己的身份，白了我们几眼就不说话了。周楠在得知我们是修真者的时候有些茫然的问道：“修真者是个什么东西？”
我和西西一阵巨汗，伸出中指一起鄙视这个小鬼儿。
东东听了哈哈大笑，然后解释道：“就是想修炼成仙的人，不是个东西……”
我和西西把中指转向东东……
“修炼成仙的人？难道是传说中可以直接飞升天道的修炼者？”周楠惊讶的问道。
嘿嘿，咱什么时候也成传说中的人物了？我和西西一阵飘飘然，收回中指，双手抱在胸前，骄傲的点了点头。
“难怪……”周楠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难怪什么？”我们问道。
周楠摆摆手笑着说道：“没什么，我是想说：难怪这么拽……”
周楠是我见过的人……呃，不是人的人中，唯一一个不知道修真者的，这也让我们奇怪其他几个不是人的人，为什么偏偏知道修真者呢？难道就如他们所说，他们都与修真者有些瓜葛？
周楠接着说道：“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几个凡人组合，竟然可以做出那么多我都办不到的事，既然是修真者，那就很好解释这些事情了。”
我和西西飘飘然的说道：“哪里哪里，惭愧惭愧……”
“既然这样，那咱们的合作就及时生效吧？”周楠站起来伸出右手，递过一张名片说道，“剩余两个愿望，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通知我。”
我接过名片之后，跟周楠握了握手说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周楠和我握了握手后，就转身走出了破全的诊所。